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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直视着她,安静地、沉默地,双眼中氲着五台山间的晨雾。
见她不答话,修弥便懂了。
“既施主并非自己意愿,又为何要为他人来求?”
云舒想,自己已经给了他台阶下,他不领情,她也不知该如何留他。
“那我明日便给允恭一个答复,说你仍是不愿留。”
云舒转身便走,刚行几步路,便被修弥从后方拥住。
她的背紧挨着他的胸膛——他周身的气息淡薄得像是抓不住的袅袅丛云,可胸膛却是滚烫的,那热度隔着衣料,几乎要将云舒的后背肌肤灼得发痛。
他的下颔抵住她的肩头,声音便从耳侧传来。
“阿姊,我很想你。”
这句话道尽了六年的离别和相思,漫长得仿若是一声叹息。
云舒从他的怀中转身,踮着脚去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双手从身侧搂住他的腰。
“别走了,好么?允恭需要你。”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
可修弥仍旧是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他问她:“你是为允恭而来,还是为自己而来?”
云舒不说话,只好又去吻他。
可他实在太高,若他不低下头,她最多只能够得住他的下巴。踮脚又累,她只好去亲他的上下滑动的喉结,伸出舌尖去舔,用牙齿轻咬。
澹台修弥的呼吸也因此愈加沉重。
他于佛门清修数年,本早该摈弃这男女之事,可她这般媚,简直像是个妖精——纵然佛子来了,也抵挡不住。
他伸手,缓缓抚摸她纤细而细弱的脖颈,突然用虎口掐住她的后脖,迫使她扬起脸。
他低头逼视她的眼睛,深色眼瞳里全都是压抑的欲,出口却说::“何方妖魅,佛门重地也敢造次?”
云舒因这个动作,离得他更近了些,胸紧紧地贴到到他的肋间,被他硬邦邦的骨头压得有些不舒服,小腹也贴上了他硬起来的物事。
烫得她全身都发热。
云舒道:“我乃漆国澹台皇室第十四代公主,可不是什么妖魅。”
两人呼吸相闻。
“贫僧不信,”他搂着她转了身,将她压到一旁的香樟木树干上,“且让我来验一验真假。”
“如何验?”
“用我金刚杵,入你莲花坞。”
第一世时,在那个与世隔绝的山村里,云舒读过一些话本。
那里面有一本,便讲了唐代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的故事。
除了这份令人悲痛唏嘘的爱情,里面还详细描写了高阳和辩机的床事,将辩机的阳具写成“金刚杵”,把女子的阴穴写为“莲花坞”。
她记得清楚,没想到他也记得。
云舒气息不稳,刚要用嘴去够他,他便已经低头吻过来。
唇舌交缠,津液相渡,情欲如烈火般燃起,要将一切都烧个干干净净。
“不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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