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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喃着发音,泪水不停的流,“是我给你拉下水的……对不起……”
如果我没有求沈叔收留我,今天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额头凉凉的,很舒服,沈叔叹着气,“孩子,你跟我道什么歉,是我对不住你啊。”
我睁不开眼,听到沈叔的声音就皱起眉,“沈叔,你没有对不住我,是我太自私了,我怕死,我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害了你……”
“孩子,你没害任何人,于你而言,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本该无忧无虑,赤诚热烈,是袁穷将你拉入了泥潭,莫要怕,湛湛青天不可欺,未曾动念已先知。”
沈叔沉着腔,用湿毛巾帮我擦着汗,“如果要怪,就怪我眼拙,收了袁穷这个孽障,酿就无数祸患,孩子啊,你起来吧,以后,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好好的活着,此不共戴天之仇,还需要你去报,记住,袁穷杀不了你,也杀不了我,但是心魔,会杀死一个人,如果你连这点事情都面对不了,又谈何成就呢。”
我闭着眼,睫毛颤着,“沈叔,沈叔……我好怕……我怕你死,我怕……”
“人终有一死。”
沈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世间的所有相聚,都是为了告别,这辈子,一定要活在当下,人还在的时候,就好好珍惜,人离开了,就挥挥手以洒脱相送,我陪你走一段路,是为了你更好,不是为了你难过,起来吧,孩子,我还要收你为徒,授你一身正法,要记住,你将会是我此生最大的成就。”
我抿着唇角,嘴里吃了盐巴,咸的厉害,想睁开眼,却做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纯良又在我耳边说话,“梁栩栩,你都病了十多天了,马上要过元旦了,你怎么还不起?”
“成大哥给你来了好多通电话,他人在国外,他妹妹病了,需要他做什么移植,他没办法飞回来看你,就每天来电话询问,我爷不让我说袁穷的事情,怕成大哥插手,再连累了他,我只能说你是撞邪身体差,他又问我是什么邪,哎呀,我编的好累,现在一接他电话我都紧张,好像是我害你发烧不醒似的……”
我想说有点想成琛了,可躺那跟活死人似的,说不出来话。
“对了,成大哥上飞机前好像给你写了回信,昨天邮寄到了。”
纯良貌似在自言自语,:“要不要我打开给你念念?你想听不?那我给你念了啊,不算我偷看,这可不是我想看的,就是为了给你找找乐趣,不然你躺着多没劲呀。”
我,:“……”
给我住手!!
未经允许不可以拆别人的信!
我醒了自己会看!!
沈纯良丝毫感受不到我的心声,我听到他撕开信封,直接‘喔’~了一声,“成大哥这信纸搞什么啊,怎么还弄个粉色儿的,还有股腻的呼的味儿,我天,他居然往信纸上洒香水了!梁栩栩,你闻闻……”
他呼扇着信纸凑到我鼻下,“闻到了吧,这香的,成大哥这什么爱好,太女人了吧!!”
我闭着眼在心中狂喊,沈纯良!你啥都不懂!
那是我让他买的,带香味儿的信纸,带香味儿的!
姑姑我就得意这个味儿!!
“嗯哼,我给你念了啊,梁栩栩,你好,祝你心想事成,期待你的回信……啊?没了?”
纯良语气发懵,貌似拿着信纸来回端详,“就这一句?梁栩栩,成大哥就只说了一句,倒是比上封信强点,多了句心想事成,啧啧,就这两句话都犯不着花邮票钱!不过他这落款是谁啊,神树先生,神明的神,大树的树,怎么意思?他笔名吗?”
沈叔?
我着急的想睁开眼。
是不是我那天喊沈叔,成琛理解错了啊!
“哦,成大哥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叫神树先生!”
纯良发笑,:“他也太逗了吧,这名儿忒土,不过跟你那非主流寒境冰挺配的,哈哈哈!”
神树,神树……
我的思维随着纯良的笑声又不受控制的飘远。
昏沉沉的又做起梦。
我回到了那棵焦糊的大树下。
惊愕的打量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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