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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赌厅回到家,我看着陆离难得的沉默,心中五味杂陈。
整个事件下来,虽然过程并不复杂,但小江的背叛却让陆离深感意外。他一直是个谨慎的人,这次的失利让他心情沉重。
一进家门,我忍不住上前安慰他:“别太难过了,小江他可能只是一时糊涂。”
听到我的话,陆离抬起头,用我从未见过的冷冽眼神看着我。我不禁愣住,还未开口,他已逼近我,用冰冷的语调继续说:“你是不是哪一天,也会因为什么狗屁不得已的理由背叛我?”
我抬起头对着他的眼眸,却发现自己无法说出一句话。因为我最真实的答案就是不知道。
我不想骗他,也不想骗自己。我们无声地对峙了一会,最后我还是有些不甘心地开口:“那在你眼里,我到底是谁?”
我想要个答案,尽管我无数次用理智说服自己,我和他之间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但他帮我的那些事,尽管他从未掩饰他的目的,却还是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丝丝的感情。
“那你想是谁?”他的语调依旧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因为我给不了你什么就背叛我的话,那你觉得你能是谁?”陆离的话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
我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陆离,我不知道我是你的谁,但是在我这里,我已经没法只把你当老板看了,也许,在某一刻,我真的在觊觎你女人的那个位置。”
下巴被猛地抬起,陆离的嘴贴近了我。我心脏猛地一缩,抬起头,就看到他放大的脸。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炽热。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而低沉,充满了一丝欲望:“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人有个坏习惯,我自己的东西,不喜欢别人觊觎。”
我心猛地一颤。“既然你已经觊觎了,那我不介意将你变成我的。”陆离说话时,嘴已经贴到了我的嘴上。这是我和他的第一次,他的进攻如此野蛮,充满侵略性,不给我任何闪躲的机会。
我被动地迎合着,但还是抵挡不住他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势。最后,在我的一声声求饶中,他变得温柔起来,我也像鱼一样附和着他的动作。那次交流,是我有生以来最有感觉的一次。我感觉自己到达了海底,又越过了山峰,仿佛领略了无尽的风光。
完事后,陆离好像恢复成了我最初认识他的样子,但又好像有一些不一样了。“其实做我女人挺危险的,并不是什么好事,你也看到了,在我们的世界里,不是你去算计别人,就是别人来算计你。”陆离轻语道。
“我最初不愿意碰你,是想着你有朝一日离开的时候,我不至于太放不下。”他继续说。
“如果我不离开呢?”我打断了陆离。
“现在你就算想离开,我也不会让你离开了。”他看着我,眼中竟露出一丝宠溺。
“柳飘飘,我之前的话也是认真的,我的东西,容不得别人的觊觎,钱是,女人也是。”突然,陆离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轻声说:“飘飘,你已经成为我的软肋。”
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透过他的胸膛,传达到我的手心。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继续说道:“其实你不了解真实的我,我并不是人前看到的那么和善。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你现在就知道一点,你是我的。别想跑,你也跑不掉了。”
如果后来的后来,我能明白这话的意义,我想,我一定会后悔当时把这话当成了最甜的甜言蜜语来听。当时的我,以为这只是陆离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却忽视了,有些刻在骨子里的霸道我是接受不了的。
我看着陆离的情绪好了一些,开口问道:“那昨晚那事准备怎么办?”陆离回答:“老陈不吃点苦头肯定不能放了他,至于阿松,我也不可能再用了,但是也不至于把事做绝,给一笔钱,让他离开吧。”
“那在暗处算计你的那个人呢?”我问道。
“你放心,现在他比我更急,等着他来找我吧。”陆离不紧不慢地回答。陆离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电话打断了。我看了一眼他的手机,是赵绍的电话。
“陆哥,听说老陈骗到你哪里去了?”电话那头传来赵绍的声音。
“看来赵少消息还是那么灵通。”
“我消息虽然是晚了一点,但我知道你肯定是能应付的。”
“谢谢关心,确实不是什么大麻烦”
”陆哥,我这次给你打电话,是想和你说,老陈你不要下死手,我叔说他还有用。”
“对你们有用,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差点被他捞走了3亿。”
“陆哥,你这话就自谦了。就算老陈真赢了,那钱他估计也拿不走吧。”
“呵呵,你们还是抬举我。”陆离虽然依旧应付着,但是能看出,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半真半假。
“陆哥,实话和你说,其实这事,我叔说,你肯定能自己搞定的,根本也用不上我们提醒,我们要是贸然插入,说不定你还嫌弃我们碍事呢?”
赵绍的这话,看似是在恭维陆离,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试探,看陆离没说话,电话那头又传来赵绍的声音。
“再说了陆哥,就算老陈真的赢了钱,他有命带着离开澳门吗?”
陆离听了这话,对着电话哈哈大笑两声,继续说道。
“要不说还是你们了解我?那我等你们过来。”
说完就挂掉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和我说话,电话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陆离接起电话,那头的声音却不那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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