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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犹如夏日冰雹,狠狠砸下,扑灭了燃烧的烈焰,激情戛然而止。他不亲她的耳了,手从她的胸上滑落,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对她手腕的钳制,所有动作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瞬间全停了。
他看着她,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
杜蓓琪偏着头,环着双臂,浑身哆嗦,胸口的筋膜绷得快要断掉了。
不想用狄沐筠刺激他,但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她知道这是他的死穴,只有那个女人,才能让他恢复神智。相信他也明白,如果继续和她纠缠不清,回去之后无法面对狄沐筠。
无论他和狄沐筠之间有没有开始,他喜欢那个女人是事实,就算还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关系,将来也会走到那一步。
而杜蓓琪也清楚,自己和他,不再是一夜情,所以她无法接受一个男人,心里想着一个,却和另一个发生关系,特别是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更加无法接受他这样对她。
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今晚可以平安度过时,下身传来强烈的酸胀感。
他按住她的臀,直接冲进了她体内。
“呀!”她惊呼一声,感觉自己被流星砸中了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陈景恩用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咬在她耳垂上,起誓般说:“我要你,只要你。”从今以后,只有她,再没有其他人。
他无法否认,初见狄沐筠时的那种感动,只觉得灵魂被洗刷了一遍,干干净净、通通透透。她是他的光,十年前,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那时的他认定,她就是他要等待的人。远离,是想保护;靠近,亦是想保护。
可是,该死的杜蓓琪,一而再再而叁地出现在他面前,带着让他无法抗拒的诱惑,挑战着他的忍耐力。
他开始动摇,开始怀疑自己对狄沐筠的感情,也许,他对狄沐筠,并不是自己认为的那般笃定。很多时候,她的存在,给了他一个幻想的空间,逃避现实的理由。见识了太多的黑暗,也会觉得这个世界是黑暗的,而她,就是让他不必迷失的航标。
那么,他对杜蓓琪呢?
这几天,他在不停思考,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他对杜蓓琪有感觉:不是床伴,不是炮友,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真心实意的喜欢。
他仿佛来到了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向左走,是心痛;向右行,是绝望。他迷茫着、困惑着、挣扎着,不知道该做怎样的选择,杜蓓琪却靠上来,逼他做出选择。
她说:让我靠一会儿。
她说:我没有男朋友。
那张水润的红唇,一张一翕,轻轻蠕动着,仿佛是世上最鲜美的花瓣,等待他的采撷。
鬼迷心窍也好,欲令智昏也罢,他选了她。做出这样的选择,等于放弃了狄沐筠,放弃一个追了那么久的梦,他心痛难当,只想折磨眼前的人,拉她一起沉沦,来填补心灵的创伤。
杜蓓琪攥紧了拳,在他胸前捶打,啜泣着嚷嚷:“我不当替身,我不当她的替身。”
陈景恩懊恼地低吼:“你在说什么?你从来不是谁的替身,你是杜蓓琪,是我的女人。”
第一次见面,亲近她确实是觉得她像狄沐筠,但从酒吧喝酒到后来的一切,靠近她,是因为她自身的吸引力,无论是她的容貌、她的谈吐,甚至是对音乐的感悟,都深深吸引着他。
她很早熟,明明只有二十一岁,思想却成熟到可以比肩他的同龄人。他一步步沦陷,不是因为她像谁,是因为他们身体的契合,还有她独特的人格魅力,在他心中开出了绚烂的繁花。
她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存在,唯一的、专属他的杜蓓琪。
他的话让她安静下来,浑浑噩噩的,只闻到他身上麝香的味道,像是世间最强烈的催情剂,让她头脑发晕、血脉偾张。他说,她不是谁的替身,只是杜蓓琪,只是她自己而已。原来,她一直误会他了。
“顺从我。”他收敛了脾气,换了一副模样,情意绵绵地对她说:“我不想伤害你。”
炙热的气息喷在她颈脖,他贴上她,发狠地顶弄。
腰窝凹陷,臀部翘起,背腹的肌肉一张一弛,绞绕着收缩、膨起,好似一头发情期的野兽,疯狂地向配偶求欢。
此时的他,不是高高在上的贵族,不是风度翩翩的绅士,只是一个被情欲迷了心神,想和她交合的普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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