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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不成功的人,至少在儿女的教养上。”沈延很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缺憾,并没有因为这事在自己的亲生孙女面前就觉得有一丝的难堪,他说得极为自然,就好像是在跟人闲聊今天的天气如何一样。
“我不喜欢你的母亲,直到现在我也不喜欢她,哪怕她已经埋到了沈家的祖坟里,我还是要这么说。”沈延的面孔有些冷硬,他望着沈滴舟,很平静的说出这样的事实,似乎一点都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孙女有没有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
“你非常像你的母亲,从长相,到性格,甚至到那软绵绵的,只会为了情情爱爱纠缠不休的德行,都非常像。”他眯了眯眼睛,忽然觉得好像定义错了,又多加了一句:“至少是以前的你,非常的像,所以,我也不不喜欢你。”
“相反的,我很喜欢你哥哥,不光光因为他是男孩,更重要的是,他像是一个沈家人,聪明、理性、还有超出年龄的睿智,负责任,有担当,这都是我喜欢他的地方,他从来没有头脑发热过,所以,我在对你爸爸和你姑姑失望之后,他成了我唯一的希望,也成了沈家唯一的希望。”
说到了这里,沈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眯着眼睛,让那淡淡的湿在眼眶里晕开:“可是,天不遂人愿,他死了,跟你妈一起死了。我本来想着你爸再娶一个,也能再生几个继承人吧,谁能想呢,他就不能生了。”
别看沈延现在说得轻描淡写的,但是就连沈滴舟自己也从这轻描淡写中听出了当年沈家的如履薄冰。
“好嘛,我想着这下子沈家算是到头了,以后怕是也只能看着这沈家改姓了。”沈延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脸上忽然带上了一点点的笑意:“但是谁曾想呢?天无绝人之路。你怎么就变了呢?”
这让沈滴舟怎么回答?难不成还让她自己承认自己是个借尸还魂的?让她说她其实不是沈滴舟,她是薛梵?
不过,沈滴舟对于这个问题从来不会纠结,她甚至早就想好的答案,她笑了笑:“人总得见过人性得丑陋之后,才能反思自己得愚蠢。”
沈延点点头,算是承认沈滴舟的说法,其实,沈延对于沈滴舟的答案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他这么问也不过是发发感叹罢了。
两个人忽然就没有了话说,彼此沉默着,过了很久之后,沈延最终还是开口对着沈滴舟说:“你刚才说,沈家能得到现在的鲜花似锦,都是得偿所愿,那么,我要问问你,沈滴舟,你愿意为了沈家的得偿所愿走出来吗?”
就算早就已经猜到了沈延找自己是为了这个事情,可是当自己真正的听到的时候,沈滴舟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狂跳起来了。
她的脸上缓缓的露出了笑容,一点又一点,此时此刻,她没有一点点掩饰住自己的本性,让自己血液里面的野心肆无忌惮的沸腾起来。
她说:“爷爷,我早就已经等不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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