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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同贾母却是都知道她也就是嘴上说说的,连平儿她都容不下,贾琏真要给谁过个明路,她还不闹出人命来?但也只能就着她的话往下说:“琏儿虽不好,但他毕竟是当家的爷们,外人面前,给他留几分面子,他也敬你。”又道,“只大姐儿一个还是不够,他将来毕竟是要袭他老子的位的,你也是,有个儿子傍身的好些。”
这种话凤姐已经听得耳朵发麻了,她回回回娘家去,王子腾夫人总要与她说一说这个事,直说不管她生也好,让底下人生了她抱过来养也好,总要有一个。但是凤姐自己又不是不能生,不过之前操劳过度,小产了罢,让底下人生?她才没那个肚量!况一个个的,只把这事说成她一个人的错,好像贾琏在外面偷腥,脏的臭的全不
顾,只要是个女的就敢要是她的错似的。她刚嫁过去,也不是没温柔小意,蜜里调油过,也没能拦着这位琏二爷盯着她的丫头们不放啊。只是这种话,她跟娘家人抱怨抱怨也就罢了,如今老太太、太太都问起了,她自然也不能这么反驳,只能支支吾吾地应着。甚至还疑心,是不是老太太也想着要给贾琏房里添人了,又觉得不太对劲,毕竟老太太还真不怎么管他们房里的事,她那么上心宝玉,都没怎么过问过他的房里人呢。
“去年还是前年的,赖嬷嬷来我这儿的时候,闲聊的时候说起过一个方子,说是能滋补身子,帮助生育的,你让琏儿出去打听打听,是不是真有效果,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功效,若是可行,你们也别害羞,该想的法子是要想的。”
凤姐虽心里疑心老太太为何如此关心他们屋里的事儿,但她一个小辈,能说什么?只得庆幸如今屋里没几个人在,连贾母平时惯常使唤的几个丫头都在屋外玩着,她不至于丢了里子面子,但也只能赔笑:“那感情好,若真能得了个一男半女的,还得去谢谢赖奶奶?”
贾母笑道:“她年纪大了,又是咱们家最体面的老嬷嬷,兴许还真当得起你这么叫她,不过你和琏儿若真有了喜事,是要去谢她一谢。但有一项,这毕竟是不止从哪里听得来的土方子,需得仔细查证了,确认了有益无害才好吃的,到肚子里的东西,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王熙凤听了这话,心倒放下来半截,连声谢过贾母。她平日里回娘家,看不惯哥哥王仁,总要有一番争吵,她又伶牙俐齿的,王仁如何说得过她?气急了便往她心口戳刀子:“你也休要得意,不过是仗着太太的宠爱,倒好像你才是王家的爷们似的了,你嫁出去的人了,太太现在对你客气,也不过是因为你是贾家的当家奶奶,你看你这么些年,只做着不下蛋的母鸡,你家二爷还想不想别的法子,等新的二奶奶生了儿子,我看你那老太太还宠不宠你,那一大家子还听不听你派遣呢。等你那头失了势,你回来哭,看咱们这儿的太太给不给你出头?”凤姐自幼争强好胜,虽是女儿身,处处却比王仁这当哥哥的强些,唯有这件事,一直是她的心病,又是自己亲哥哥说出来的,更是诛心,拿手指着他,颤巍巍的,素来能言善辩的人,竟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还是平儿忠心,替她回呛了几句,把王仁打发了,也不敢多说别的话。如今贾母也提起贾琏的子嗣之事,她便明白,此事再不可耽搁了。贾母再疼她,她也是外来人嫁过来的,真叫贾琏绝了后,才没人管她素日操劳的功劳苦劳呢。倒也却有些急了,想道:“老祖宗如今还记挂着要我给二爷留子嗣,没直接给他屋里塞人,已经算是疼我了,确要想些法子才是。”一面又想,“当真人比人,气死人,那林姑父家五世列侯,探花出身,积攒下多少家产,只得林妹妹一个女儿,林姑母没了,他也不曾续弦,也没觉得自家绝了后,如何如何的,只是林妹妹当年在这里,虽有老太太疼着,也过得不甚如意,还是她堂兄弟争气,如今越发飞黄腾达了,她也跟着沾光。要是没这几个兄弟,便是家里再有钱,她也守不住。我如今只大姐儿一个,她要是没个兄弟帮持着,谁知道以后过什么日子。便就是为了大姐儿想,也得费心了。”当下便也打定主意,只等贾琏一回来,便把这方子给他看。
王夫人不由地叹道:“还是老太太有主意。”贾母道:“若是这方子真有用,琏儿和凤丫头也正好圆了一桩心事,岂不是喜上加喜?”王夫人忙道正是,又派心腹常去凤姐房里打探消息。
贾琏虽素来不喜王熙凤霸道蛮横,镇日压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但毕竟也是多年的夫妻,且日常大家、小家的,也离不得她,他固然喜欢外头莺莺燕燕的,倒也盘算着让家里的母老虎也给他生个嫡子,将来说出去也好听。如今听了这话,冷笑道:“我说那赖尚荣捐了
个知县,娶了两房姨太太,怎么就忽的门丁兴旺起来,原来还有这出。”又道,“老太太竟也催着这个了,是我们不孝。”一边拿眼睛斜着看王熙凤。
凤姐同他这么多年的夫妻,还不知道他?这一眼的意思,多半是,连老太太都在催了,若是再无子嗣,她也没理由阻着他纳妾娶小,甚至收个二房了,当即啐道:“你且去问问老祖宗,是不是这个意思?她要是真那么看得起你,别的不说,把鸳鸯给了你,也省得我为了一二百两银子就典当嫁妆去。”话是这么说,心里却也忐忑。那鸳鸯可不是普通丫头,她管着贾母的钥匙,哪天真把她给了谁,那给的可就不是一个丫头,而是沉甸甸的几十把钥匙!她这个管家奶奶,恐怕也就要名存实亡了。但要是把她给贾琏?他们房里倒还能继续管家呢,她这个“二奶奶”,却还是卷卷铺盖走的好!一时倒觉得鸳鸯是个棘手的丫头,恨不得她立刻配了人才好。
却说那贾琏,也是把这事放在了心上,特意出了城,去问冯紫英荐过的一个圣手名医,他又不愿泄露自己的身份,派了兴儿乔装打扮,前去问医。
那老大夫年事已高,老眼昏花,举着个西洋眼镜看了半晌,才道:“是好药啊,确有奇效,不知客官从何处得来?”
兴儿道:“来处我也不知,有用便好,来日若有了子嗣,我再来谢邱大夫。”说罢留了银两,出去上了马车,细细地回给了贾琏。
贾琏喜不自胜:“如此甚好!”正在盘算着抓药的事儿,忽的见另一辆马车也到了医馆门前,下来一个身着青缎子掐银线褂裙的少女,同医馆似是相熟,和那老大夫的学生说笑着就进去了。她虽年纪还小,却是顾盼生姿、神采飞扬,娇俏可人,贾琏不觉丢了魂似的看了许久,又叫兴儿去打听。
原他料想着这姑娘坐的马车极俭朴,又敢自己在外抛头露面的,定不过是小门小户的,谁知兴儿却道:“二爷看,那马车夫不是林姑娘家的?”
他定睛一看,兴儿说得却是一点不假,马车虽简陋,驾马车的却不是随便什么人,还是他林家表妹几次来他们家做客用的那个车夫。当即便叹道:“既是亲戚家的人,自然是我们没理。”便也丢了那些心思,自回荣国府不提。
却说那王夫人,听闻得贾琏屋里开始煎药,也放下心来,回过贾母,婆媳二人总算松了口气,只等宫里的好消息来。
第106章第106章
几栀奉了祖父的命令来给世交的严大夫送香片,严大夫叫她稍等片刻,命徒弟去药房拿几贴才从南方运来的药材给她带回去。徒弟领命去了,几栀等得无聊,找点话问:“方才来严爷爷这儿看病的是什么人呀?我看他家的马车用的木头、帘子都是上品,马也威风,看着极富贵,那人自己虽也穿得不差,却不像是坐得起那种马车的。”
“给他家主子跑腿的呗,那种富贵人家,最要脸面了。”严大夫觉得好笑,自己淘澄空了身子,要来进补,怎么反不好意思自己来看病?找个明明白白没什么毛病的下人替他跑腿,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那种人家没什么好说的,你以后再遇着那么富贵的马车,可千万别搭理他们,你爷爷养大你不容易。”
几栀笑道:“来看那种病的?”
“去去去,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这是你能说的?”严大夫作势要打她,“也不是,就是不知道从何处得了个什么方子,问能不能帮着生育。”
几栀奇道:“哪有那种灵丹妙药啊?”但她看那人出去时候的神态、模样,不像无功而返的。
“你要说完全没用,那也不对,他那两个方子,女子服了滋阴补肾,养气活血的,男子也那贴也是养生的,把身子养养好,自然更容易生育些——是不是这个道理?他那方子,倒也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容易吃坏身子的那种。横竖没什么坏处,由着他们吃去吧。”严大夫道。
几栀“哈哈哈”地跟着笑了两声,又忧心道:“只是他们那样的富贵人家,想来也不好惹,若是吃个一两年,也没生下一男半女的,来您这儿闹腾起来,可怎么办才好?”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药房开在这儿?”严大夫笑道,“你从我这儿出去看看,后面那条街上住着三个御史大人呢,这些人家若是想仗势欺人,怕是没这个胆子哟。”况严大夫也不是无名之辈,别说就是邻居的几位御史大人了,将军府、阁老府他也去过,还真不怕别人随便拿他怎么样。
“到底还是别惹出什么麻烦事才好。”几栀接过药,又谢过了严大夫师徒,“我们家如今租了国子学博士林大人家的一个院子,也算安定下来了,严爷爷得了空来坐坐,我爷爷陪您下棋喝茶。”
“我这儿还开着医馆呢,你爷爷就退下来了,如今他是闲人,要下棋喝茶,叫他来我这儿,别成天打发你跑来跑去的。”严大夫嘴上不饶人,却还打发几栀赶紧回去,“天要黑了,你在外头不安全,快回去罢。你爷爷也是,怎么敢放心你就这么出来的。”
这里明明也不偏僻,严大夫也是做了一辈子大夫的人了,却也不支持她一个小姑娘以后会继续从医道。最叫人难过的是,他没有丝毫的恶意,而是从亲近的、关切的长辈的角度,觉得她走这条路不好。几栀也没想着这就说服他,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严爷爷也早些休息,让小师叔给人看诊,您在旁边指点指点就行了。”
她回了家,正逢锦荷来找钱何氏借鞋样子,看到她回来,笑道:“才打了春,钱姑娘就穿得这样少出门,也不怕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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