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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树林里只传来战士撩亮的歌声:“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猎(靶)把营归,把营归……”
十三、中队生活
有了野猪肉,还有迟到的运粮食大卡车,大伙过着一个快乐的春节,春节过后,雪也慢慢地融化着,新兵们也就盼着能早点下中队。
到了五月份的时候,全体新兵都要下队,而后勤班的吴班长回原中队,而石头是新兵按原中队分配,石头道别吴班长,回想在新兵连这些日子与吴班长他们的共处,石头想哭,但还是忍住了泪水。
石头和李铁头,还有刘浩一起分配回李铁头的原中队,原来李铁头所处的中队是机动部队,常有突发事件都是要处理的。下队后,李铁头还要和石头及刘浩一起训练,因为在李铁头出来带兵的时候,还是新兵蛋子,原中队的队长还是要求李铁头一起加入训练。
五月份一过,骄阳似火的六月也就接着来,特别是在要接近七月份的时候,太阳的热力似乎烤透着饱和水分的大气层,大地如加热后的铁板,热气慢慢蒸腾着。
满脸汗水的李铁头拿过几块红砖往头上砸,红砖被砸断了,冒起一股红色的粉尘。在场的战士无不鼓掌叫好。再看刘浩,他已不顾汗水把衣服渗湿,他再不是从前的样子,现在身上练起块块肉疙瘩,他的前面放着一块块鹅卵石,随着运气,收腹,手掌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圈,“咔嚓”一声,鹅卵石被齐刷刷地切成两半。
石头最喜欢的是射击,他拿着枪练习,想百枪不换气,在憋气练习着,接着发出“砰、砰……”子弹打完了,大家过去拿那靶拿回来时,把大家吓呆了,枪枪都是从十环中穿过。
后勤班的班员有几位到退伍的时候了,后勤班缺人,石头是首选,石头虽然很喜欢射击,但部队那里需要就往那里去,服从命令,听从指挥。石头接到调令后,又重操新兵连的作风,先把厨房刷洗一顿后,石头的力气大,不习惯用小黑锅,换了一个最大的黑锅,原来的小黑锅也就放在一旁待命。
有一天,吴首长带来几位带着军帽的老外,老外身旁有位士兵,长得相当高大,长相还是挺凶的,一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神情。看到石头围着白色的围裙,几位士兵还相互讨论着什么,讨论完还小声地笑,石头听不懂英文,不知他们说什么,但从眼神可以感觉出那几位士兵在拿他当笑话。
中队的队长叫石头给他们泡茶去,石头很快就把一壶清茶泡好,送到吴首长及老外的桌子上,刚送到几位老外士兵桌面时,倒有一位士兵出面刁难石头,那士兵长得很高大,装着很热情的样子,伸手要与石头握手,石头也不客气,与那位士兵握手,当手刚要与士兵接触时,石头就感到那士兵想用力握碎他的手似的,石头脸上微微一笑,暗运内力,那士兵痛得“哗,哗”大声叫喊,直到士兵痛得流出眼泪才放手。
石头放手后,看看四周,发现吴首长含笑,可是老外首长脸色紧张,甚是不悦。中队长心里紧张得心里暗暗为石头抹了一把汗,石头这会对着大家一笑,离开这地方。两国首长还是在谈论着什么,就当这事没发生,可是从脸上看来,老外首长脸上却显逊色许多。
吴首长还特意参观了石头炒菜,石头表演了一番厨艺,令吴首长满心欢喜,夸石头是好样的,并叫石头努力,再创佳迹。吃过石头做的午餐,老外首长大大夸奖,还绕有兴致,想看看中队战士的训练,好听的说法就是向中队取经。所有首长都坐在临时搭起的阅兵台上,石头当然少不了要在台上服务,给他们倒茶递水。这时,只见到一位老外士兵在老外首长耳根嘎上几句悄悄话,那老外首长笑了。
当演练射击项目轮到时,老外首长发话了,说道:“呵呵,我想看看这位兄弟的表演可否同意?”说完还用手掌指向石头,队长知道石头能射击,并不是很紧张;这一下,倒把吴首长紧张了好一会,吴首长叫过队长,说:“老外要石头射击,不知石头以前打过枪吗?”队长很肯定地对首长说:“别怕,在我中队的战士没有不会打枪的,而且个个都很棒。”吴首长这会才露出宽心的笑容。
老外首长见吴首长面露难色,甚是欢喜,说道:“如何?”吴首长假装为难,说道:“那就让这他试试吧,如不好,请别见笑了。”老外首长这会,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让他试试吧。”石头扎紧腰带,拿好枪,就要准备射击,这会儿,李铁头走了上来,帮石头检查枪,刘浩也上来帮忙搽一些油在枪上。
李铁头说道:“石头,我知道你以前打枪很棒,但现在你干了厨房这么久,能行吗?”石头满怀信心地说:“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练过的东西是不会忘记的。”李铁头笑了,拍拍石头的肩膀,带着刘浩退下了。
全场表演项目一切停止,并哑雀无声,全场人员的眼光在注视着石头,李铁头和刘浩额头在冒着汗,老外首长露出得意的笑容,还有几位老外士兵在谈笑,吴首长一脸的严肃,并没有作声。
石头拿起枪,趴在枪靶的正对面,他扣动着枪,“砰,砰……”每响一下,就牵动着中队每一位士兵的心,吴首长眉头更是锁得很紧。
十发子弹也就响十下,石头很快就打完了,报靶兵拿过靶子,跑近首长台,报告说:“报告首长,枪练表演完毕。”吴首长早就想看看成绩如何,忙让身边的士兵去接那靶,吴首长一看,开心地笑了,连忙望向老外首长,说道:“呵呵,你看,这就是我们最普通后勤兵的成绩。”老外首长也急,当然想看成绩,把头伸向枪靶,不看还好,一看倒呆了:“满环啊,满环啊,一位后勤兵,好样的。”说完还高举大拇指。
老外首长,走出台去,要与石头来个最亲热的拥抱,石头也不客气,就与老外首长拥抱起来,李铁头及刘浩也跑上来,还有别的士兵一队上来,抬起石头抛了起来,欢呼着。老外士兵也跑过来,要与石头握手,石头看出他们没有恶意,也就一一和他们握手。
吴首长也亲自与石头握手,细细地打量一番石头,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石头很快就回答了他,说道:“报告首长,我的名字叫贾石头。”吴首长笑呵呵,听到名字后,神情定了定,好一会才说道:“好样的,小伙子,好名字。”
石头感到奇怪,这吴首长听到我的名字,为什么会定一下子呢?不过,这首长真的给自己有一种熟悉感,好像是亲人一样,或者说是远方亲戚,想着想着,自认不可能会有这事发生,自己自小只有爷陪伴,那来的亲戚,石头傻笑了起来。
十四、光荣退伍
中队虽然在这次演练中很成功,可是石头的心平静不下来,他看着李铁头泪别部队的那一刻起,他就想到自己,想到自己很快就要退伍了,在部队就是这样“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离退伍的日子越来越近,能考军校的士兵纷纷报名考学,并有几位考上了军校,而石头是一名山区里出来的兵,自认水平不行,也就没报名,部队的一切情况与石头刚离开爷时许下当军官的诺言,只能说成为梦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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