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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常安给他们介绍炸鼠洞、熏鼠洞的法子,“你们得闲了也试试,比挖鼠洞逮田鼠有用。”
“这个法子好,我回去了试试。”身量稍矮的男人看向陶椿,说:“妹子,我叫陈青云,家住在山坳里,我记得你去过,得闲了去找你嫂子说话。她娘家是惠陵的,跟你娘家挨得近,你俩说不准还见过面。”
陶椿应下了,“得空我就去找嫂子,下次约她一起回娘家。”
“记得灭火,我们走了。”另一个男人说。
“你们要不要田鼠?给家里猫狗带点回去。”邬常安问,这半筐田鼠有二三十斤,他家的黑狼和黑豹撑死也吃不完。
三个人各拎三五只死田鼠走,邬常安灭了火,挑上筐跟陶椿一起回家。
“你吃过田鼠肉吗?”陶椿问。
“没有,又不缺这口肉。你吃过?”他问。
陶椿“啧”一声,“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追问。”
“只能你问我,不能我问你?”邬常安不服。
陶椿阴笑几声,他不吭声了。
路过邬小叔家,他家的烟囱在冒烟了,陶椿让邬常安先回去做饭,她拐道去邬小叔家接小核桃。
两只黑狗颠颠地跟陶椿走了。
“堂嫂,做饭呢?”陶椿站在灶房外探头,“小核桃今天在不在你家?我领她回去。”
“让她在我家吃饭就是了。”翠柳起身,“她跟你二堂嫂在屋里玩,你去问她回不回去。”
小核桃听到声跑出来了,她欢快地问:“婶婶,你来接我回家?”
“对,你小叔回家做饭了,我来接你。”陶椿拉住小丫头的手,说:“堂嫂,我们走了啊。”
翠柳点头。
陶椿又去跟二堂嫂打个招呼,她牵着小核桃往回走。
刚靠近家,走在后面的两只大黑狗猛地蹿出去,陶椿加快脚步,绕过门前的树,她看见邬常安在门前喂蛇。
菜花蛇看见陶椿,它吞下一只大田鼠一溜烟跑了。
陶椿:“……它怕我?”
“你要是拿刀要宰我,我也怕你。”邬常安拍了拍狗头,说:“等着,剩下的田鼠烤熟了再喂你们。”
陶椿朝蛇溜走的方向瞄两眼,她撸起袖子去舀水洗手,说:“挑四只还没死的田鼠宰了,我晌午炒田鼠肉。”
邬常安不想吃,“仓房里还有腊肉,你想吃肉我去拿。”
“我想吃新鲜的肉。”
“我去抓鸡。”
陶椿瞥他一眼,她进灶房拿来菜刀,自己动手宰田鼠。
剁下鼠头放血,斩下鼠足鼠尾,刀刃划破鼠皮,陶椿扯着鼠皮一拽,半张鼠皮脱落。田鼠的皮很薄,皮薄如纸,这点跟家鼠有很大的差别。
邬常安看得直吞口水,他可以断定,这女鬼没少吃鼠肉,剥皮的动作太熟练了。
“除了田鼠,你还剥过什么皮?”他小心翼翼地打探。
“那可多了,就是没剥过人皮。”陶椿压着声音说。
邬常安悻悻然,他快手快脚地进灶房去做饭。
“婶婶厉不厉害?”陶椿偏头问蹲在一旁看得认真的小丫头。
小核桃用力点头。
守在一旁的大黑狗摇了摇尾巴。
清理了四只田鼠,清洗干净后,陶椿拎着肉进灶房,剥下来的鼠皮让小核桃贴在树皮上。
锅里在煮米,陶椿在食柜里看了看,说:“晌午蒸一钵蛋羹,蒸两碗老南瓜,腊肉炒酸笋炒一大盘,再炒一小盆田鼠肉。”
邬常安没意见,他接过她递来的老南瓜坐在灶前削皮。
陶椿拿出一个大陶碗打鸡蛋,四个鸡蛋加水打散,拌半勺猪油,添小半勺盐,搅开后撇去浮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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