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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见到了……不是更不放心了吗?
“圣上脸上敷了药?”他问。
“没有。”
“那为何用丝帕遮挡,”虞殊顿了顿,猜测道,“是太医让系着避风吗?”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睫毛颤动,“不是。”
虞殊沉默了,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殊知道了,来的不是时候。圣上不愿说,便不说吧。”
什么?
我没理解他的意思,但见他骤然变得忧郁的神情,料想他所谓的知道,应该是又想偏了,连忙坐直了些,朝他靠了过去。
“孤现在不好看,不想让你看见。”我解释道。
“只是因为这样?”虞殊问得意味不明。
我呆愣愣地“嗯”了一声,“不然呢?”
他脸上突然又有了笑意,带着隆冬微寒的掌心抚上了我的颈侧,托住了脑后的枕骨,拇指指腹在我的耳根后轻轻摩挲着,像是在画圈一样。
酥麻的感觉从与他肌肤相亲的地方向四周蔓延开,我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活像只被揪住命运后颈的猫。
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瞪着眼看他。
“殊以为,圣上是担心与丽妃娘娘在殿内耳鬓厮磨后,留下的印记会被殊看到,所以才挡起来的。”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莫名其妙扣上来的黑锅啊。
“她只是与孤站得近了些,孤就已经成这副模样了,”我微恼,道,“耳鬓厮磨,那还了得?”
“真要如此,孤今日恐怕生死难料了。”
虞殊欲言又止,半晌轻叹一声,无奈地笑了笑,道,“殊说错话了,圣上息怒。”
“……”
我想说这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然后就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拿我没办法的神色。
怎么了,我有些疑惑,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吗?
回过头重新琢磨了一下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我悟了,重点抓错了。
于是,我连忙找补,道:“御书房内当清心勤政,孤怎好动那种心思。”
不对,也不对。
我被虞殊盯得有点紧张,努力组织言辞,试图寻找正确答案。
“孤从不与人在御书房做此等事情,也不可能留什么印记。”
“不是,孤没与她耳鬓厮磨。”
“孤,”我绞尽脑汁,“孤不喜欢她……”
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抚醋坛子精了,我有些脱力地往后倒,像条没骨头的长软枕,任由虞殊的手撑着我,把我带向他怀中。
我的脸颊贴上了他胸前的绸布外衫,凉丝丝的,隔着薄纱贴在红肿的皮肤上,又舒服又能止痒,不禁发出了一声喟叹。
“殊懂得了,”他说,“圣上愿意与殊说这么多,殊很高兴。”
“孤真的没做什么。”
被他揽着,委屈突然涌上了心头。
我低声说,“丽妃心思不纯,是她想用东西捞好处,孤什么也没做,就受殃及了。”
虞殊捏了捏我的后颈,表示安抚,“圣上受苦了,帕子捂着不利于散热,解开吧,殊为圣上吹一吹,就不难受了。”
我犹豫着,不吱声。
一块地方被我贴热了,我没跟他客气,自顾自侧过脸换了块凉快地,又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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