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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茅草屋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吕雉醒了,她的身上盖了两床棉被,而审食其则孤零零的蜷缩在靠近门口的草垛上——他越来越瘦,从体重上看,和七年前在芒砀山上救下他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吕雉的心在一阵阵的刺痛中逐渐变得坚硬……
刘太公也醒了,看来昨夜大夫那碗安神汤份量十足,竟让他能够一口气睡到大天亮,他黝黑微肿的脸颊在丝丝缕缕的阳光中透着一丝亮色,他的嘴巴空洞的微张着,硕果仅存的几颗牙齿稀稀落落的或隐或现。难得的是他可以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明显的慌乱。
“吃早饭啦!”昨晚送饭的楚兵在门口叫道。
竟然有早饭?他们三个已经多久没吃过早饭了?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了,看来,项羽是想让他们做个饱死鬼。
审食其被叫声吵醒——也许他刚睡着没多久,眼睛深深地陷阱眼窝里,深得瘆人,像掉进万丈深渊;他的两个眼珠血红,如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挣扎在无望的深坑里,那头凌乱的白发似乎一夜间全白……
“吃早饭啦!”送饭的楚兵又高叫了一声。
吕雉走出门外,看了一眼盘子里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和一锅热乎乎浓稠的稀饭,她没接,只是谈谈道,“能帮我们拎一桶水上来吗?我们想净面梳头。”
“这……”送饭的楚兵有些不解,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今日正午他们就要被……
“我去拎,”在门口站了一夜的楚兵甲上前一步对吕雉抱拳道,“夫人请先用早饭,小的这就去给夫人拎水去。”
“多谢!”吕雉亦回了一礼道,“小哥既然愿意为我们下山打水净面,还烦请小哥顺便将吕雉房中的梳子和发簪取来,可好?”
“夫人放心,”楚兵甲抱拳道,“虞将军吩咐过,让小的尽一切可能满足夫人的愿望。”
吕雉点点头,接过送饭楚兵手里的托盘,楚兵甲则快速的向山下跑去。
三个人坐在地上默默地吃着早饭——本就失去了味觉的他们更是食不知味,“但必须得吃,还得吃饱,吃得一滴不剩,”吕雉见他二人味如爵蜡,坚定道,“死与不死由不得我们,但我们可以选择尊严!爹,食其,这件事的输赢就在一口气,先绷不住泄了气的人必输无疑!”
“爹听你的,娥姁,”刘太公猛喝一口热粥,“咕咚”一声咽下,道,“爹,不给你丢脸!不给刘季那个王八羔子丢脸!”言毕,又拿起一个白面馒头,狠狠的咬了一大口,他一边夸张的嚼着,一边大声道,“娘的,要是能吃出来白面馒头的味儿就好了,死了也闭眼了……”
吕雉“呵呵”笑了几声,“爹总是还记得白面馒头的味道,我现在就觉得我吃的是我包的饺子的味道……”
审食其听了“嘿嘿”傻笑两声,道,“那我吃的就是红烧肉的味道……”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盘子白面馒头和一锅浓稠的稀饭竟吃得干干净净,刘太公站起来揉着饱涨的肚子畅快的打了个饱嗝,“我出去透透气!”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明晃晃的刺人眼睛,刘太公背着手,眯着本来就小的眼睛,他突然发现漫山遍野都是楚兵,就是山脚下也密密麻麻站着楚兵。而对面——汉营方向,似乎还没有什么动静,难道刘季不知道今天午时项羽要烹煮我们吗?刘太公的心忐忑不安起来,或许刘季装作不知道?那……那让我们自生自灭……刘太公越想越急,越想越怕,他趔趄着退回茅屋。屋里,那个楚兵甲已经将一桶清水放到了地上,旁边还有一把梳子、两条面巾和一个简单的女人发簪。
吕雉命审食其坐在水桶旁,审食其听话的坐下,吕雉拿起梳子沾上水,将审食其那头凌乱的白发一点儿一点儿的理顺,直到每一根头发都顺溜整齐,然后她灵巧的将这头白发高高束起,再从袖口抽出自己平日所用汗巾,紧紧的裹扎在这个四方髻上,审食其站起身来顿觉神清气爽,就连老太公都觉得眼前一亮,“爹,坐过来,”吕雉招呼他道,“娥姁给爹梳梳头。”
刘太公也听话的坐在刚刚审食其坐的地方,吕雉将刘太公早就松散不堪的束发头巾解下,然后梳子沾水将刘太公灰白稀疏的头发轻轻的梳顺,再用头巾束起,老太公不安的心又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吕雉拿起一条面巾在水桶里浸湿,捞起后拧干,替刘太公净面、净手;然后又将这条面巾洗干净,递给审食其,审食其接过来后,将自己的脸和手仔细的擦拭干净。
忙完他们两个,吕雉自己坐在水桶旁,将自己的及腰长发解开,她拿起梳子,“姐姐,”审食其悄悄蹲在她的身后,哀声求道,“这次的头发让食其替姐姐梳,好吗?”
“……”吕雉迟疑片刻,将手中的梳子递给审食其。
“多谢姐姐。”审食其接过梳子后就跪在地上,他一丝不苟的神态宛如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品,长发绾好后,审食其伸手去取楚兵甲带上来的那个发簪,吕雉阻止道,“用那支吧……那半支竹簪……”审食其的心哆嗦了一下,他的手慢慢伸进自己的胸衣,从里面拿出那个一直贴身藏着的布袋,他取出那半支还带着自己体温的竹簪,轻轻的插在吕雉的发髻上……“先用头巾将发髻裹紧,再插竹簪……”吕雉轻声道,她是怕那半支竹簪不牢固……
“是。”审食其依言重新弄好。
吕雉用面巾仔细净过面、净过手后,虞子期来了。
见三人均头脸整洁、安静的坐在屋内,虞子期有些吃惊,他竟一时忘了自己所为何来。
“虞将军有何吩咐?”吕雉站起来,“但讲无妨。”
“这……”虞子期回过神儿来,他清清喉咙道,“外面油锅已经架起,油已温热,然,汉军依然没有动静。楚王命我将夫人和刘太公……绑了出去……”
“虞将军,”吕雉笑道,“楚王多虑了,不要说那口油锅,就是这漫山遍野的楚军,我等老人妇人也逃不出去。况且,我们也不会逃,我们要做的只有面对,别无选择。所以,还请虞将军体谅,无须捆绑我们,楚王说何时跳进油锅,吕雉就何时跳入,绝不拖延也绝不苟且,虞将军可信得过吕雉?”
“……”虞子期突然觉得羞愧难当,两军交战,自己却在这里为难一个手无寸铁的妇人?!然君命如山,怎能反抗?“末将从未怀疑过吕夫人之气度,只是,末将奉命行事,还请吕夫人见谅。末将不会五花大绑吕夫人和刘老太公,只轻轻捆住手婉即可,还请吕夫人多多包涵!”
“……”吕雉沉吟片刻,伸出双手,“娥姁……”刘太公有些冲动地挡在吕雉前面,把双手伸给虞子期,“先捆我……”
“得罪了,”虞子期抱拳道,随即朝门外叫了一声,“进来!”
四个楚兵鱼贯进来,将吕雉和刘太公的手腕绑紧。“我呢?”审食其上前一步道。
“你无须捆绑,可留可走。”虞子期手一挥,吕雉和刘太公就被那四个楚兵押着走出茅屋。
“姐姐……太公……”审食其惊慌失措的追了出去,“你们……你们等等我啊……”
审食其急急地走在吕雉身边,吕雉转过脸看了他一眼,道,“离午时还有一个半时辰,不急。等一下,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欣赏这夏日繁花山色和对面故国的风景,走得太急,发髻乱了,就不美了……”
“姐姐……”审食其慢下有些凌乱的脚步,他突然笑了,他声音圆润而清亮道,“就是,食其如果把姐姐亲手给梳的发束弄乱了,才是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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