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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一个多小时会,中途休息时重明进来告诉他,路南已经睡了,很喜欢那只猫。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省里做出最终决定,成立指导组赶赴松县,宋清宇任组长,公安厅长李建义为副组长。
以防万一,还紧急抽调了武警。
车队浩浩荡荡到家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夜空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冷清寂寥。
重明提醒他,“宋检,您有五分钟时间。”
宋清宇揉开眉心的僵硬褶皱,踏着略沉重的步伐上楼。
轻柔的月光铺洒一地,漫漫罩住床上那具猫一样柔软的躯体,和一只真正的猫。
时间在沉默中被无限拉长,宋清宇生出时光在她身上永驻的错觉:嘴巴一咧,还是那个带牙套的小孩;闭上眼睛,又变回被初恋折磨的小可怜。
他仍然不知道路南为什么生气。相反,自己的痛处被她揪住,撕得七零八碎。
他已经过了玩过家家的年龄;可还是干了幼稚的蠢事,把沉甸甸的承诺交给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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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宇没想吵醒她,路南被装甲车的待机声惊醒,眼睛睁到一半,上下睫毛粘到一起,眼皮受了刺激眯起来。
“宋检?”她的嗓音模糊沙哑。
他应了声,拨开她粘连的睫毛,温声道,“接着睡吧,我要出差几天。”
“嗯,注意安全。”
路南意识到自己连打包衣物之类的小事都做不了,又闭上眼。
所幸这种事并不需要她做。宋清宇经常出差,后备箱里一直放着行李包。
宋清宇的指尖抚上路南额边的碎发,缓缓向下,以她的脸做画布,用指腹描绘五官的形状。挺翘的鼻尖,小巧的下巴,最终停在绵软的唇瓣。
无意识嘟起来,樱桃似的诱人采撷。
喉头一动,他俯下身去,轻轻碰上那两瓣温软。独属于她的气息一股脑儿萦入鼻尖,清新而遥远,像是森林深处弥漫而来的雾气。
并不馥郁香甜,甚至是冷淡孱弱的自然气息,似有若无、时断时续在游走在鼻腔与后脑之间。越想抓住,便越深入。
一旦沾染,不存在浅尝辄止这回事。
“唔……”
路南处在半梦半醒中,开始没感觉到什么,只有一阵温柔拂过的风,等它挟着铺天盖地的重意袭入口腔,卷走她的呼吸时,才发出不适的哼声。
她知道是宋清宇,但此刻的他十分陌生。他的吻向来同他的人一般温吞耐心,偶尔被她在不合时宜的场合引诱,回吻还有些敷衍。
可是现在,他吻得急切剧烈,含住她的舌尖吸吮舔弄,直到那里麻到感知不了存在,有种被他吃掉了的错觉。
他终于放过那片嫩舌,在温暖湿润的腔内肆意扫荡,将属于他的气息印记在每个角落,一种宣示主权的吻法。
霍风也喜欢这样吻她,用霸道火热的动作掩盖他绝望的恳切,卑微哀求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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