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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第2页）

&esp;&esp;中庭舞台前，人流如织。

&esp;&esp;“哇，台上拉大提琴的是哪个小明星吗？好漂亮。”

&esp;&esp;“应该不是，要真是明星，早被认出来了。”

&esp;&esp;“这温度，她穿吊带裙不冷么”

&esp;&esp;“冷也得忍，总不能套大棉袄吧。”

&esp;&esp;“”

&esp;&esp;对话传到秦昭序耳朵，他朝舞台投去一眼。

&esp;&esp;视线首先落在温宁安过分明艳的五官，然后才是握琴弓的手腕。

&esp;&esp;中庭屋顶挑高，彩玻穹顶回响鼎沸人声，秦昭序仔细辨别琴声。

&esp;&esp;静听片刻，不由哂笑。

&esp;&esp;演奏的是法国作曲家圣桑的《天鹅》，大提琴音色沉悠舒缓，用来表达天鹅的优雅孤独，再合适不过。

&esp;&esp;可惜演奏者水平普通，连运弓都不稳，几处段落音准偏差，也就糊弄凑热闹的顾客。

&esp;&esp;秦昭序失去兴致，转身离开人群。

&esp;&esp;与此同时，台上大提琴结束最后一个音符，温宁安放松呼吸，起立谢幕。

&esp;&esp;掌声雷动，挤在商场二、三、四层栏杆边的顾客，跟着起哄欢呼，有人大喊“美女，再来一首”，引得一片笑声。

&esp;&esp;离开一段距离的秦昭序，莫名又回头。

&esp;&esp;越过攒动人群，只见温宁安微微垂首，黑长发夹耳后，提礼裙一阶一阶下舞台。

&esp;&esp;商场中庭空旷，暖气不足，她却好似不怕冷，肩颈线条自然流畅，背脊又薄又板正。

&esp;&esp;她的体态，比方才大提琴曲，更像《天鹅》。

&esp;&esp;秦昭序停在原地，看她朝他走来。

&esp;&esp;温宁安其实是去演员更衣室，一边前行，一边盘算扣除中介费后，到手的演出尾款。

&esp;&esp;下季度房租已预留，这笔演出费用来过春节。

&esp;&esp;一人一狗，需要置办多少年货？

&esp;&esp;温宁安在心里掰指头：给伊布买大红色新衣，再给它换一批独处玩具，缓解分离焦虑。哦对了，过年家里必须有两盆轮生冬青

&esp;&esp;想得太专注，手不自觉松开，黑色丝绸裙摆垂地。

&esp;&esp;台上已经开始下一个节目，近景魔术，燕尾服魔术师摘下礼帽问观众，谁愿意上来当临时助手。

&esp;&esp;外围两个小朋友，听见魔术师邀约，立刻收起对战中的卡牌，跳起举手，“我我我！”

&esp;&esp;唯恐小伙伴先被选上，两人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跳得高。其中左边男生，落地脚一崴，踉跄后退，不慎踩到温宁安裙尾。

&esp;&esp;正入神的温宁安失去重心，惯性前扑。电光石火间，耳朵隔绝浮混喧嚣，只听到心率猛然飙高，她下意识闭紧眼睛。

&esp;&esp;摔痛是其次，主要怕丢人，尤其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

&esp;&esp;然而预想的倒地场面没发生，她被一双臂膀稳稳托住，鼻尖和男人的胸前纽扣咫尺间距。

&esp;&esp;温宁安仰脸，恰好对上秦昭序一闪而过的戏谑眸光。

&esp;&esp;“没事吧？”声音磁性冷感，仿佛他刚才的生动表情，是她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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