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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话间子时已过,李栋与武侯曾生冲突,回去怕落在他们手里,额外生出麻烦,张须陀便留他在自家住了一宿。
第二天,李栋早早起来,草草吃些东西,张须陀需赶往郡署点卯,李栋要面见刺史,便和他一道去了署内。
点卯时,刺史叶继善便发现张须陀身旁侍立一名小郎,相貌十分生疏。他私下猜测,也许是张须陀新换的一名执衣,便带他到署内熟悉情况,碍于当时人多和张须陀的身份地位,也没追究李栋究竟什么身份。
执衣是指年龄幼小的府兵,干不了技术活和体力活,便在官衔高的人身边做勤务兵,端个水牵个马喂些料什么打杂活。李栋年龄才十六岁,刚好吻合这个身份。
点卯报事过后,诸官各自散去,署内只留下张须陀和李栋二人,迟迟没走。
叶继善见了,便摆着高高在上的官架子,以十分傲慢的语气对李栋说道:“署内情况不比家中,你需仔细留意,万不可出了差迟。”
稍稍客气些,转脸问张须陀道:“昨夜你到刺史府还没见此人,这名执衣是连夜新换的么?”
李栋暗暗不爽,对自己傲慢还情有可愿,对张须陀这样一位功勋卓著,地位并不逊他多少的官员也很慢待,可见往日横行成性,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了。
李栋假装没听到,冷冷站在原地,对叶继善的话便不置可否。
见李栋身体僵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张须陀知他受了冷落心里不满,忙躬身施礼,回道:“这位绝不是我的执衣,我也没有那高身份,这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叶继善便生硬打断,语带威胁问道:“既不是你执衣,为何带到郡署中来?你不知这里乃是重要之地嘛,走漏了风声如何是了?”
张须陀脸上顿时十分尴尬,倒不是带李栋到署内受他一顿批评的原因,是叶继善接连不断在李栋面前出丑,替他感到难堪。
受到这般奚落和冷遇,李栋对在叶继善面前求情,使他对秦琼父子网开一面的想法霎时心灰意冷。心里一时恼怒,暗想还不如带秦琼罗士信等到江淮一带,和杜伏威打家劫舍来得潇洒自在。
本想掉头就走,转念又想到,张须陀带自己来署里,也是冒了风险的,不能就这样丢下他离去,只得强忍心中不爽,回道:“在下是章丘……”
“放肆!”叶继善驳然大怒,猛拍面前桌子喝道:“不懂规矩的山野村夫,没问你,不准私自讲话!”
这下麻烦就大了。
张须陀擦擦额头冒出来的冷汗,强声说道:“这位小郎就是章丘李栋——”
“管什么李东李西的,无缘无故……啊……啊……他谁?……”叶继善刚想发雷霆之怒,脑间一个熟悉的名字忽然闪了出来,圣人不正要章丘李栋的面像吗?眼前这人难道就是他?
叶继善脸上即刻冒出一层细密的汗滴,手扶桌面忙探出半个身体,抖声问道:“你果真是李栋?在章丘战败知世郎十万大军就是你?”
眼见叶继善前倨后恭,变脸比翻书还快,李栋知道张须陀昨晚对自己所讲,炀帝要见到自己的画像之事,对他影响很大,就心存捉弄心理,决定教训教训他。
“不是李栋还会是李西?在下蠢笨得很,只是一名山野村夫,论才不知讲话还需请示,论识不知郡署规矩甚多,实在惭愧得紧!惭愧得紧!”李栋这时才故意对叶断善施一个肥诺,脸上带着讥笑,冷冷回道。
一听李栋一番话,叶继善知道自己刚才闯祸闯大了,忙撩衣服从案后急急走到前面,反对李栋一躬到底,满脸堆笑,生怕再惹李栋不高兴,说道:“下官有眼不识金镶玉,你大人大量,千万海涵则个!”
李栋满脸惊诧的表情,反声问道:“刺史这话小郎我就听不大懂了。我乃章丘藉藉无名的村夫,你乃高高在上的齐郡刺史,海涵什么?有什么可以海涵的?”
叶继善忍着心头的怒气,陪着艳如桃李的一张笑脸,回道:“人不知则不罪,误会,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他转身埋怨张须陀道:“你也是个没见教的人,既然李栋到来了,为何不早些告诉我?生出这档子事来!”
李栋知道他想转移话题,就此把自己糊弄过去,忙接着他的话茬说道:“是我不让他给你讲的。我还有事向刺史禀报!”
叶继善知道他心中还存怒气,只得继续笑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你有所求,不管什么事我都照办!”
听了这话,李栋心里感到有些安慰,忙问:“一切事全听我的安排?”
“一切事,署内决无虚言!”
“那好,我要你放过秦家铁铺秦爱一家人,所有事情一笔钩销,再不许提任何报复的话。”李栋紧追不舍将了他一军。
“使得,全都使得!东阿距离历城千余里,什么人有如此快的身法,可在一夜之间连续做下案子呢?误会,全是误会啊,哈哈哈哈!”叶继善还以为李栋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原来竟是为了一名铁匠而来,忙不迭口答应下来。
李栋肚子内的坏水蓦然挤了出来,生出把秦家父子为自己打剑时,烧掉一半房顶之事,嫁祸于再也不能出口辩解的武侯们的想法。嘿嘿一笑,问道:“你派去捉拿他们的武侯,放火烧掉了秦家铁铺,你看这事儿……”
“铁铺烧了啊?那就再建一个,再建一个!我让他们请人,没人他们烧房啊?这帮奴才真是该杀!”叶继善假装生气说道,心里暗想:眼前只要让李栋消气,把圣上催促的事情办下来,以后有机会慢慢收拾他。
“嗯,你说得很对,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我们的想法不谋而合。我已经替你把事办好了,把他们全部宰掉了……”李栋说完,紧盯他的眼睛,看他有什么反常的反映,是否言不由衷,口是心非,暂时糊弄自己,秋后再和自己算账。
“啊!”一声惊呼之下,叶继善颇是为难。嗫嗫嚅嚅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杀……确实该……可二十余人……他们家人也不答应啊……”
李栋朝张须陀挤了挤眼睛,意思让他回答。
张须陀对李栋的胆大妄为既震惊又佩服,也只有他这样不太懂规矩的人,才敢如此戏弄叶继善了。忙施礼回道:“那些武侯可与章丘之战阵亡的将士,一同报给朝廷,为其家人安抚后事。只要得到满意的抚恤,谅他们也不会生出多大的波浪来。”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叶继善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看看李栋,再看看张须陀,知道他们二人已筹谋好计划,才赶来算计自己的。不然须臾间怎能想这般周密,这般天衣无缝的对策来?
他心里暗暗骂道:好一个李栋,好一个张须陀,你就走着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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