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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这样相互脸红,相互不时地看一眼,在目光触上时,又像触电一般,飞快地转开视线,望向别处,然后,又忍不住想看向对方。
羞涩悸动得像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天微微亮,沈眷就起来了,说:“我们,去趟广平寺。”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顾树歌也是这么想的:“那、那我们快点。”
之所以是她们去,而不是电话,或者让径云大师来,是因为万一,大师在埋首钻研古籍,寻找办法呢?不要打断大师的思路。
这么小心谨慎,瞻前顾后的,沈眷和顾树歌却都觉得甜。
经过一晚上,家门外的媒体几乎都散了,毕竟沈眷不是明星演员,话题度虽然高,但降得也很快。何况这些媒体也怕惹恼了顾氏,哪怕真的拍到什么,只要沈眷不乐意,一个电话过去,还是一个字都不能写,一个字都不能放。
既然如此,何必在这里白耗功夫。
只有几家只求爆点,不求长久的媒体,还蹲在外面。
沈眷坐在车里,看着被保镖拦住,还在试图拿起照相机的几个人,想的却是,可能得换个地方住了。
顾宅在的地方不是住宅区,家里倒是设置了岗亭之类的,有安置保镖二十四小时巡逻守卫的地方,但还是不方便。
最好是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她们的地方,毕竟,见过小歌的人太多了。
沈眷暗自打算着。
她坐在后座,和顾树歌并排,她今天不想开车,她就想和小歌并排坐着,别的,什么都不操心。
顾树歌也在看窗外,她恢复了记忆,眼中没有了每次出门的好奇,眼神稳重了不少。看到那些记者也不太高兴,但她一转头,目光对上沈眷的时候,眼神就软了下来,蹭过去一点,趴在沈眷耳边,小声地嘀咕。
“他们在守在这里干嘛,就算真拍到了,放出来前,不还是要知会顾氏的公关部,不给放,不也放不了?”
“广平寺好远。”
“我进不去寺里,他们寺有结界拦着我。”
“我不想和你分开,一会儿都不想。”
车里还有司机,她仗着除了沈眷没有人听得到她说话,每隔一会儿,就说一句。声音柔软,说到害羞的地方,还会低下声。
沈眷觉得小歌的声音就像一只小奶猫的爪子,在她心上轻轻地挠。
真可怕,明明是从小歌出生她们就认识,明明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可是爱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一天比一天多,一天比一天爱她。
顾树歌像是说悄悄话一般,说一些很平常的话语。可沈眷却觉得每一句都那么让她心动。
到了山脚下,沈眷下了车,吩咐司机在山下等着,自己领着顾树歌上山。
径云大师昨天才拿到钥匙,回到寺里的时候,都是傍晚了,哪怕彻夜不眠,也才找了十几个小时。
顾树歌心里惴惴的,既担心径云大师还没把古籍翻完依旧毫无头绪,又怕他已经翻完了,却是束手无策。走到山道上,她就安静下来了,不像在车上那样,时不时地找句话说。
沈眷也和她一样担心,她伸出手,让顾树歌抓着,顾树歌抿了抿唇,看了看她,牢牢抓住她的手指,神色间很坚决来。
沈眷看得莞尔。
顾树歌看到她笑了,担忧就被慢慢地丢开,只记得一味地看着沈眷,沈眷敛下目光,看着山路,指尖却又开始发起烫。
一路山程,被她们两个的心思染上绯红的暧昧。
顾树歌也渐渐放松下来,感觉到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平静温馨。
到了山门外,沈眷安抚着顾树歌,让她在门外等一等,顾树歌不想跟她分开,但她知道轻重,点点头,说:“我会等你出来的。”
沈眷笑了笑,说了声:“真乖。”就去扣门入寺。
留下顾树歌因为这句真乖,唇角抑制不住地翘起。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朝前走了两步,即将碰到门的时候,就撞上了那堵无形的墙。
她有准备,伸出手,用手心贴着墙,摸了摸,严丝合缝,坚固得不可动摇。但这一回她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因为看不到沈眷,而慌张得失去理智了。
她退开几步,站到稍远点的地方,安静地等着沈眷出来。
依旧是忐忑的,总归还是害怕径云大师最终束手无策,但心里却多了几分底气,她甚至不知这几分底气是从哪儿来的,有什么依据。
她等了好久,没有表,她在心里默默地数数,用这个办法来计算大致的时间。数到一千多的时候,她想起来,第一次站在这里等沈眷的时候,因为离开沈眷的时间过长,恶念出来欺负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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