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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记忆,有时会比头脑的记忆更有力量。一个能深深地与自己身体契合的器官是无法被代替被遗忘的。女人总会对能带给自己无上高潮的男人念念不忘,因为在他填满自己身体的同时,更是充盈了她的心。
所以才说,爱,真的是做出来的。
小妖每次和柳念飞欢爱过后,都有这种感觉。他在激情中的一举一动都像是能烙在她身体深处一般,犹如在丛林中留下标记的野兽,圈定着自己的势力范围。她的身体和心智都被他的形状、温度和气味充满,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归属地。
柳念飞在酣畅淋漓的性爱中,常常会把心底那个强悍到有些粗暴的个性释放出来,对小妖的征服是绝对的主导和占有。所以在跟几个男人过招的经验中,但凡被巨人哥哥逮住,多半数的时候都是不做晕不罢休的结果。
这次也不例外,被柳念飞按着连续做了四次,情动正酣时,他的大手差点儿把她肩胛骨捏碎。直到她扑簌簌地掉下眼泪来,巨人哥哥才后知后觉地放轻手上的力道。小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恐怕真的藏着一丝见不得人的受虐欲望,才能在每次被他掐疼咬疼之后还渴求着让他狠力插操,不到自己背过气去不满足。
现在的她已经被柳念飞清洗干净了身体,蜷在柔软丝滑的衾被里,头枕着他的胸膛,口中下意识地喃喃自语,“你做过那种特别真实的梦吗?醒了之后好像还在里面那种?”
柳念飞抚上她的秀发,“怎么了?这两天做梦了?”
小妖仰起头,像小猫一样,让他捋着一头青丝,“嗯。可是一点儿都不像梦,跟真的一样。”
“有真人在里面?”柳念飞稍稍欠起身,靠着床头坐起来,小妖的头从他胸前下滑了一点,被他托住,又把被子给她掖了掖,“美梦还是噩梦?有我么?”
“不是好梦,没有你。”小妖的回答声低低的,有点儿含糊。
柳念飞再低头看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了。
每次都是这样,体力消耗太大。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渐入梦乡,爱溺地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等她睡熟了才起身,帮她把枕头放平,被子盖好,看她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平静地一起一伏,柳念飞才蹑手蹑脚地踱步离开。轻轻推开阳台的门,走了出来。
阳台内侧的一面,放着一个不起眼的角桌,桌上是一瓶不起眼的药片,光秃秃的瓶身上什么名字都没有,但只有他知道,这是他病发时的救命草。
早年的柳念飞,一切的人生都按照早已被父亲制定好的计划进行,高中便成为特训生,大学去美国读军校,在校期间就加入预备役军官训练团。他的身体和精神从来都不完全属于他自己,所有高强度的体力和意志力的训练都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不可逆转的痕迹。
即使在他弟弟自杀以后,他负气出走,逃开了家里对他思想的钳制,多年的超负荷特训还是让他的物理性身体机能受到了损伤。变压性眩晕、肺气压伤、阶段性肌体亢进……,以往病发的时候,他只能躲起来自己咬着牙抗下去,实在受不了才会吃一些抑制中枢神经的止痛药,又因为担心副作用不敢过量或者长期服用。
今天本来又赶上了亢进反应的发烧阶段,要不是小妖一个可怜巴巴的电话打给他,叫自己接她回来,他应该就会坐在这个阳台上的角桌旁,自己强忍到天亮。然而自打从进门伊始,他就被那个小妖精迷得丢了魂儿,发泄似地狠要了她几回,不知什么时候烧竟然退了,沉重的四肢也逐渐轻盈起来,连头脑里原存的一阵一阵眩晕也好了。
她就是他最好的良药!
想到这,他不觉回头看了看屋内的女孩,好像又在做梦,手臂突然在空中挥了一下,嘴里还咕咕哝哝的。
他走进去,把被子拉开,轻轻地盖住被她甩出来的胳膊,看着熟睡中的少女,若有所思。
她的状态很奇怪,刚才一直就好像丢了魂儿似的,又没头没脑的问他什么做梦的事儿。
特别真实的噩梦,有真实的人在里面,醒来还有感觉……
柳念飞轻轻的在床边坐下,微微蹙着眉头,静悄悄地从她枕上拾起两根落发,转身走到隔壁的书房,小心翼翼地拿过一个信封,把头发装了进去。
他把书房的门关好,盯着黑黑的电脑屏幕出了一会儿神,才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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