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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妤下意识摸向那个香囊,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眉眼都是耷拉的,若说真的为一个只见过两面的和尚感到悲哀也不一定,更多的未尝因着前一天还好端端站在她跟前的人,在次日就与世长辞。
心头莫大的酸楚袭来,她最终只能在心中祝那和尚走好。
*
姜妤的伤在这几日里恢复了个大差不差,姜卿瑶得知时,整个人眼角眉梢都散发着快乐。
这些日子里为了不让姜妤出去,她基本上也天天守在这院子里,甚至没踏出去过。
眼下得知马上能下山之后,整个人恨不能马上飞走。
姜妤是还想在此留一日的,倒不是因为别的。
主要昨日里才刚刚下了雨,地上湿滑,何况还有近千台阶。
姜卿瑶却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已经指挥几个干活利索的丫鬟将东西全都收拾好了。
姜妤无奈,只能跟着一道。
直至走出住了许久的院子,久违走在这条道上,甚至还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空气中有雨后的清新感,微风拂过脸上,也带来一股潮气。
往寺门赶时,姜妤注意到四周静悄悄的,之前还那么热闹的地方,如今连个人都找不到了。
直到出了寺门时,看到一个扫地的僧人,姜妤还是没忍住抓住他问,“灵枢大师如今身在何方?”
那僧人一愣,旋即摇头,“不知,被三皇子的人带走后,就没了音讯。”
“那如今这寺里是谁管着?”
“是灵枢师伯的师弟,灵微大师。”
“那,佛子呢。”
“佛子,也被三皇子带走了。”
姜妤沉默地点头,确认这寺里不是群龙无首之后,才有些放心。
向下的石阶比向上的好走许多,至少不再那么累人。
只不过,此情此景,心境已然大不同了。
“阿妤,快走吧,别愣着了。”姜妤走走停停,时不时回忆第一次上山时,直至已经领先的姜卿瑶回头,出声唤她。
她如梦初醒般,才跌跌撞撞往山下赶。
静安寺如同一场幻梦般,如今幻梦破碎,又要重归现实了。
几个人的身影拉长好远好远,直到缩小成几个渺小到不能再小的身影,一点点消散在云海深处……
回去的路很顺利,姜卿皎一如既往自己坐一辆马车,只是没再让姜卿瑶一起。
不过即便是和姜妤坐在一起,她也没能说出多的话。
无他,只因为姜妤实在太沉默了,像个木头人娃娃,只有时不时拉开窗帘,往后看着已经缩成一个小黑点的静安寺才有点动静。
姜卿瑶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不断拿着糕点喂给姜妤吃。
直至回了姜府,姜卿瑶先一步下了马车,姜妤在后面正要出去时。
就听她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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