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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忆2（第1页）

对于橘子来说、多了这个弟弟在家让她经常跳脚抓狂，甚至想趁着爷爷奶奶外出的时候揍他一顿、但一直没下去手。

爸爸远出有一周多了，这天下午奶奶带着弟弟睡午觉，爷爷在客厅坐着打瞌睡。橘子则趁着弟弟不在回到卧室拿出很久没有用过的画板，挤上颜料。毕竟弟弟要在的话是没机会能好好做一件事的。虽然橘子的画功没有专门学习过、但是由于爱好，在学校偶尔的一堂美术课上还是深受老师表扬。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是电话，家里就一部座机。

家里不常有的声音。等橘子放下颜料板从卧室走出去，爷爷已经在客厅接起电话了。

“喂！谁啊？”

橘子默默走到一边趴在桌子上听着爷爷讲电话。

“昌啊（橘子爸爸的名字）？怎么了？”

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橘子并不能听到，但却看到爷爷从笑眯眯的脸变得一脸严肃。

“是不是检查错了？你多让医生检查几遍看看？要不你赶紧回来，去其它医院检查看看。”

“你快去再让医生检查几遍看看是不是检查错了，然后再打个电话回来跟我说一声！”

“嗯、就这样。嗯、好！”

爷爷挂上电话慢慢坐了下来。橘子从未见到爷爷这么严肃过，在橘子的印象中爷爷永远一副温和亲近的样子。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爸爸在那边说了什么？她问爷爷：“爸爸说了什么是不是要回来了？”爷爷让橘子做自己的事去，大人的事不要问那么多。橘子一脸无辜的回到自己卧室继续拿起颜料板、但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电话里到底讲的什么。

一直到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爷爷都没有笑脸。等弟弟被奶奶哄睡着后，爷爷奶奶便催着橘子睡觉。橘子关上门蹦到床上，听着爷爷隐隐约约跟奶奶讲着电话什么的。她悄悄起来把门开了个缝隙望着坐在桌子旁边的爷爷奶奶，只听奶奶说再打个电话给橘子爸爸，问问现在什么情况。

虽然到最后橘子也没听到什么想知道的电话内容，但之前听爷爷讲到医院、检查什么的。应该不算什么好消息吧？但到底是什么消息呢？去医院的又是谁呢？橘子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终归还是个孩子，现在想想、也许那晚爷爷奶奶都整宿没睡吧？

之后的日子都很沉闷，除了弟弟一样调皮、爷爷奶奶都不怎么开心的样子，再没见他们笑了好像。家里电话也会常响、基本都是爸爸打来的，有时候橘子接了爸爸也会让橘子把电话给爷爷。

直到半个月后，这天正当橘子追着抢了她画稿满地跑的弟弟时，爸爸妈妈一起回来了。爷爷奶奶好像知道爸爸妈妈今天回来一样一点不觉得意外，也一点不像之前一样看到他们回来而喜悦。这种压抑又沉闷的气氛让橘子很不舒服，终于！在这个晚上，橘子知道了家里这种气氛源于橘子爸爸。爸爸回到a市后没两天便发高烧了，去医院后检查被医生诊断为白血病引起的。这是个噩耗！白血病.....虽然橘子不知道这个病，但是听大人们谈话之中也能感受到这个病的可怕。再加上奶奶悄悄流泪的画面让橘子感觉家里要发生巨变了，让橘子不安的感觉家里以后可能都没有一家人一起其乐融融的氛围了....

原来从爸爸这次出去后打回来的第一个电话，就是爸爸发高烧在医院检查出患有白血病。爷爷不敢相信、也带有诊断错误的侥幸心理让爸爸多去些医院检查看看。于是爸爸妈妈便收拾行李从a市回家的这一路上，每遇到一个医院爸爸都去检查咨询一遍，所以在路上回到家的行程有了半个多月。诊断咨询结果都没有变，就是白血病，而且医生说以现在的医学临床技术、这个病的治疗方法刚研究出来没多久，那就是换骨髓。虽不说骨髓多难匹配得到，但是治疗费用就是让橘子感觉天文数字一样。听爸爸跟爷爷讲的口气费用还能负担，就是医生还说：“就算是骨髓匹配到了，治疗成功后、在两三年左右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还会复发...所以考虑清楚手术风险之类的。”

接下来几天，爸爸跟爷爷经常两个人在房间谈事。妈妈倒是带着弟弟去外婆家住了几天，毫无悬念、橘子被妈妈自动忽略。另外家里开始经常来客人了，有七大姑八大姨什么的，周围邻居什么的，还有什么医生。爷爷奶奶天天心事重重。爸爸倒是好像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酷热的天里爸爸好像很享受这种生活。时不时出门四处转转，遇到周围邻居打招呼就跟人家聊几句。要么就是呆在家里陪橘子玩儿，教橘子学习。橘子可是听爷爷说过爸爸当年考上大学了的呢？但是由于快开学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所以没赶上开学，爸爸索性就没去学校了。

橘子当然乐意爸爸陪着她，这天爸爸日常陪着橘子看她画画。橘子望着花坛里爷爷种的葡萄树分神，问爸爸：“在葡萄树下是不是真的可以听到牛郎织女说话呀？”

爸爸回答：“也许吧？我也不知道。也许你听不到是因为她们正好没在一起，所以你就听不到她们讲话。”

橘子感觉爸爸好像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哈哈，她望着爸爸穿着短裤拖鞋坐在爷爷平时坐的摇摇椅里面悠然自在的样子，想着日子这样过下去也不错。橘子对爸爸悄悄喊道：“爸爸别动！”

爸爸看橘子这样喊着一脸疑惑问橘子怎么了。橘子跟爸爸说：“你别动，你腿上有个蚊子在咬你，我帮你打掉哈！爸爸你不会痛吗？”

爸爸听到后笑了笑，看看自己腿，一只蚊子正趴小腿上吸着血、都能看到圆滚滚、透着血色的肚子了。然而爸爸并没有打死它，而是看着它吸着血，然后感觉到动静自己飞走。橘子不解、问爸爸蚊子吸血为什么不打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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