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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必要妖魔化这儿吧。”姜妤道,“你若实在担心,便在院子外守着就好了,我自个人进去也行。”
“那怎么行。”今秋立刻守在她前头,“奴婢誓死与姑娘共进退,姑娘去哪儿,奴婢也去哪儿。”
姜妤其实挺感动的,只要今秋不露出“虽然这条路一定会死”的表情。
她其实还真不敢一个人贸然进一个陌生的地方,直到想起来这是曾经她误入过的院子,还在这儿碰见了一个毁了容的妇人。
那妇人虽然生得有些可怕,但不知为何,姜妤打心眼里不害怕她。
她轻轻叩了叩门,门内响起一阵脚步声,不知那人是不是有些嫌烦,低低骂了声什么,随后拉开院门。
只是一瞬间,原本不耐的表情就变了,极其温柔和充满爱怜之色。
“阿妤,你怎么来了。”她声音很柔和,但顶着一张基本被毁的差不多的脸,还是让人觉着可怕。
今秋颤巍巍看着她,随后猛地冲到姜妤面前,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反应,“想要欺负我们姑……姑娘,你得先过我这关。”
妇人在看到今秋时,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尤其是听到她说这什么疯言疯语,变得更差了。
她只一挥袖子,今秋眼神便呆呆的,随后站在一旁低着脑袋。
随后她看向姜妤,视线又变得温和起来,“进来说吧,外头冷,你打小身体就不好,到时候再生了病可怎么办。”
姜妤没应,只是看了眼今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妇人无奈,只得动手也将今秋拉进去。
屋里正生着炭盆,不过看起来炭的质量不太好,蹲在旁边烤火的雪姨娘被呛得一直咳。
她看起来真的疯了,即便是瞧见姜妤,也只是乐呵呵地笑两声,继续烤着火。
姜妤步子在没入小屋前停住,她看看妇人,又看看雪姨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来。
妇人小心翼翼摸了摸她的头,又缓慢移到她的脸上,“好孩子,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你来看过我了。”
姜妤没听明白,看她时,却见她仿佛陷入一段冗长的回忆。迟迟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满是唏嘘地说了句什么。
姜妤没听清,良久,妇人才看向她,“你啊,把你娘留给你的东西好好藏着,谁都别给,尤其是大夫人。”
姜妤心神一动,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旁边的雪姨娘就夹起一块炭火,乐滋滋地朝着她们两跑来,燃烧的炭火火星迸溅在四方。
眼瞧着就要靠近她们这儿时,妇人连忙起身,并将姜妤推搡到一旁去,低声骂道,“娘的,疯婆子,又发起疯来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句别的,但那话听着像是某种古老的异域文字,艰涩难懂,不过看起来也是骂人的。
“阿妤,你先回去吧,小姨招待不了你了。老子得给这个疯婆子好好松松筋骨,让她知道知道谁是霸王才行了。”
姜妤还在担心,直至下一刻,看见妇人动作麻利地将雪姨娘打趴下。
姜妤:……
她也不好在这个时候问下去,只能转身离去。
不过好歹,这次也算不上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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