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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卷一 意朦胧 情初动 无人相信的预考成绩（第1页）

当李如风还沉浸在，王语云来信引起的情绪中时，羊亚飞好奇的提问，渐渐的让他缓过了神来。于是，跟羊亚飞说了几句话。由于情绪的不稳定，原本想要表达的意思，想要渲染的气氛，这些效果一个都没有达到。并不是他不会说，而是自己的情绪波动比较大，说话的时候，思绪都是飘忽不定的，肯定无法完全表达，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互相扶持是肯定的啊。现在一班就我们两个复读生，我们两不一条心的话，岂不是要被人欺负了。至于互相帮助，也是不用说的。我就多在学习之外帮助你，你就多在学习上帮助我。呵呵呵......”羊亚飞的话很质朴。

他的底子是不如李如风的，现在因为上次被黄肇举刺激后，李如风的改变很大。这一切，他都是看在眼里的。以前他们两个都不会的题，现在李如风会了。课堂上，原本回答不上来的题，李如风也回答的很好了。平时学习的用功程度，都比以前有了明显的好转。从复读自今，两个月左右的时间过去了，李如风越发的显得用功了。所以，他才会如此说。这样的话，以后他有不会的题，相信李如风也会多给自己讲解的。现在自己只是偶尔的找他，还没有那么频繁。于是，也只当是先打了一声招呼。

“行啊。你以后有不会的题，尽管问我好了。我但凡是会的，肯定给你讲。不会的，然后我们一起研究解决就是。”李如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没有托大到，目空一切的地步。说的话，也是给自己留了余地。

“好的，那就这么说定了。”羊亚飞挺他说的话，也基本达到了自己的预期，心里也有点小感慨。

时间飞快，就在李如风收到，王语云的第一封来信后，当天就给她写了封回信。之后，两人之间的通信，就变得频繁了起来。于是，以前基本不去的小卖部，他去的次数也变得多了起来。邮寄信件时的忐忑，收取信件时的激动，总是在事情的两端，变得活灵活现。

寒假末，学校搞了一个成绩摸底考试。李如风的成绩有所提高，已经回复到了，班级中等偏上的位置。这是他在自己一学期努力的结果，现任班主任吴大磊，当拿到他的摸底成绩时，心里也是有点满意的。原本的差生，经过自己一个学期的学习后，把成绩提高了这么多。可见，他是真的认识到了学习的重要性。但是，以他目前的成绩，想要考高中都难，就别提中专了。

从李如风复读的这一年开始，国家已经在大范围的取消，中专毕业后分配的制度了。这时候的大学生，也已经逐渐的多了起来。再给中专毕业生分配工作的话，只会拉低平均学历程度。不利于国家的整体发展，更不利于科技强国的宗旨。就李如风知道的，当时还保留分配工作的，也就只有示范类的中专，还保留着。原本毕业后是可以分到初中部教学的，后来改到小学。再然后，就直接也给去取消了。

介于上述情况，很多复读生，已经在悄无声息的，改变了自己原本的复读方向。把从中专的目光，转向了高中。而且，这些人数，也是在逐渐的增加。到了后来，当李如风他们快要中考的时候，所有的复读生、应届生，基本都不怎么会考中专了。但是具体的，能不能真的如愿，也是要分人群的。这方面的事情，后面会有专门章节。

年后的新学期，李如风、羊亚飞，还是进行着去年的节奏。在初三一班上白天的课，晚自习的时候，到二班去听课。慢慢的，这样的学习方式，从开始的不习惯，变成了他们的必修课。往往，习惯的养成，都在日常不停的重复，同样的事情中，养成的行为表现。学校原本的初衷，也许就是这样的吧。当李如风和羊亚飞，把这一切都当成了日常习惯之后，刚开始的那些不适应，都已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们是身在其中，都没有太多的体会。投入了，就会忘却很多，过程中逐渐发生的一切。随着注意力的转移，哪还有那闲工夫去关心别的呢。

这一学期开始，学校的测试考，明显的比往年多了起来。从原来的一月一考，到这学期的20天一考。一是要对初三所有的学生成绩，进行一个系统的了解。清楚的知道，每个人能具体排在什么位置，然后适合报考那一类的专业。二是让所有人，都提前感受考场严厉的监考。所以，每次摸底的时候，都是效仿中考时的监考进行的。从原来的一个任课老师，改成了两个非任课老师。以前没有的巡视监考，这一学期开始，由田校长带队。在考试期间的时候，总要到考场转上三五圈。增加紧张度的同时，让学生感受中考的严格，还能摸底出真实的水平。

其他人不清楚，李如风和羊亚飞，以前考试的时候，还能称监考老师不注意的时候，搞一些小抄。随着监考的改变，再也没有机会搞这些小动作了。然后，两人一商量，就越发奋发读书了。一次考的不理想，两次考的不理想，都是因为有缺陷科目的拖累。三次考试，开始马马虎虎，能够勉强跟上大部队的步伐。后来的摸底，羊亚飞提升的幅度很小。而李如风，则是稳步前进，逐渐已经占据了年级前20名的样子。这让很多老师，有点不敢相信。

对于李如风的提高，吴大磊是看在眼里，笑在心里的。对于后面，很多老师的议论，他都有所耳闻。说什么的都有，说他每次从此考试总能搞到小抄，说他也只是银样蜡枪头，就只能这样了。等到了真正中考的时候，估计也就会原形毕露了。他是听在耳中，一笑了之，基本不会参合一句话。你们说你们的，但是那又能怎样呢？李如风他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更不会被你们这些不入流的言论，给影响到自己的心情。一想起，每当他看到李如风认真的样子，他从刚开始的怀疑，到现在的认可，他也是有点笑话自己的鼠目寸光。任何人，都不能小看，一个认真的人。人一旦认真起来，别人眼中的不可能，都会变得顺理成章。对于李如风以后的情况，他也慢慢对他产生了信心。自此后，吴大磊都在默默的关注着李如风的变化。学习上，能提供一些便利的，他都不会说什么。

很快，就要到小中专预考的时候了。小中专预考，是乡里对所有初三年级的一个统一摸底。对于那些进了分数线的人，可以仔细的划分，需要参与考试的类型——中专、高中。预考，在乡中学统一进行，由乡教育办统一组织。李如风和青墩中学的一帮同学，基本都参与了预考。

预考的科目一共有6门：语文、数学、外语、物理、化学、思想政治。6门课的总分是700分，其中语文和数学都是150分，其他的4门课，都是100分。前面的5门课都是常规的，思想政治课已经涉及到，马列主义和国家的一些政治制度，以及伟人思想之类的了。这些知识面，对于李如风他们来说，理解的层面几乎为零，学习基本靠死记硬背，玩不来一点花巧的。

其他几门的学习，李如风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单单对这个思想政治，他也是用了很大功夫来背的。每天的早自习，还有课间的时候，他都会拿出时间，专门的背记一段知识点。不说苦不堪言，也没有那么夸张，但是用功的程度，还是挺深的。没有办法，那些方面的知识点，全班同学都基本礼节不了，不背记的话，考试也不会考出好成绩的。

思想政治考试的题型，基本就是五大类：填空、选择、名词解释、简答、分析题。其他的四类题，考的都是平时的知识点。最后的分析题，则是给你一段背景，然后给你提几个问题，让你结合自己所学知识，对情况进行简要分析。这样的题，一般都是15分的大题。通常能体现学习好赖，还有用来拉分的，都是这样的题。好多人在答题的时候，很容易就跑偏了。要么所答非所问，要么就是胡编乱造，企图蒙混过关，或者博老师的同情分。

预考，是在中考前一个月的时候进行的。这一天参与考试的人，都是自己过去。乡里离周边的村都不是很远，近的也就5、6里路，远的也不超过20里。毕竟也只是一个小型乡镇，行政区域本身就没有多大。那时候的学校连一辆校车都没有，想集体送的话，除非是包车。但是如果包车的话，这短短的几里路，也实在是太浪费了。于是，学校把每人参考时，所在的考场和考号都告诉学生，让大家到了以后自己找座位。李如风还好，他三姨家就在乡中学的那边，隔着隔着一条河沟而已。考试几天，中午饭都是在他三姨家吃的，不用来回跑。饭后还可以稍微复习一下，相对来说比较方便一些。

其他人考试期间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李如风也没有办法过问。他这时候，只有自顾自了。就连羊亚飞怎么解决的，他都不知道，也压根管不上他了。

这天下午，考的是英语。初三的英语，已经到了语法、造句和阅读理解的层面了。这些对于李如风来说，都是自己的弱项。其他的几门课，他后来用力还是补回来很多。唯独这个英语，他是怎么用功补，也只理会了一点皮毛。讲到语法、阅读理解，他就已经很头疼了。

想到考英语的时候，他就头大。但是也没有办法啊，怎么也要闯过这一关啊。他想了一个招，一个以前的时候，经常搞的招。他找到了庄上马成的弟弟，马超。也就是原来他们“四人帮”的小跟班，跟李如雨同岁。马超的综合成绩，都是排列在班级前10名的样子，尤其英语，是他的强项。他的弱项在数学，对于一些公式的理解和套用，他还没有形成一个有效的思维定式。他跟李如风在一个考场，两人隔着一个走道，基本是一前一后的位置。这个位置，对于老手的李如风来说，还是很好操作的。虽然考场里有两个监考老师，但是却没有摄像头啊。那时候的乡下，哪有那么高档的电子产品。这就给了李如风，琢磨传递小纸条的机会了。

考前的时候，李如风找到他。跟他商量了一下，到时候方便的时候，让马超给自己传递英语答案，而李如风则是给他传递数学答案，这下正合了马超的心意了。他还在担心自己的数学考试呢，这下李如风找到他，两人是一拍即合，很容易就达成额协议。

考试的顺序，英语在数学前面。这个下午的考试，对于李如风来说是一个关卡。考试开始之后，他就把自己会做的，都做完了。那些不会的、不确定的，就在那里装样子，一副仔细分析题目的架势。其实，是在等马超给他传递的小纸条。

马超没有让李如风失望，时间过了一大半的时候，他给他帅了一个小纸条过来。两个监考老师，一前一后的站着。前面的站在讲台上，靠北面窗户的位置。后面的监考老师，坐在北面靠窗的空座位上。而李如风他们，考场的位置，则是在南边。马超是靠南边窗户的位置，李如风是紧靠着过道的一边。李如风的北边，还有两个座位，然后就是北边的那个过道。整个考场，座位的安排，采用的是“一——三——一”的模式摆放的。两个监考老师都自觉的靠到北边的时候，就给了李如风他们操作的机会了。

马超把小纸条揉成一个纸团，右手放低后，轻轻的往后一甩，就甩到了李如风的脚下。李如风顺势一脚，轻轻的压在了脚下。然后则是装模作样的，拿起自己的橡皮，用力的擦拭了一下试卷，然后装着不小心，把答题笔给碰的掉在了地上。顺理成章的，李如风就弯腰低头，去捡起了笔和纸团。然后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偷偷的把马超给他的答案，全部抄写在了试卷上。考试后，李如风大致算了一下，他抄马超答案的分数，应该在30到40分左右，其他的自己都会做。这一下，给他解决了一个难题，他的心情还是挺舒畅的。

最难的一科都考完了，之后的考试，李如风发挥的都比较正常。然后，数学考试的时候，他采用了相同的方法，给马超传递了一份小纸条。基本就几个解答题的大题，总分也是在50分左右的样子。其他的选择之类的题，马超也没有要。这下，两个人基本都扯平了。互相用自己的长处，弥补了对方的短处。

可是，李如风不知道。这的预考，给他惹来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还是那个黄肇举，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当考试成绩出来的时候，他看李如风是左右都不是。晚自习的课堂上，又把李如风给讽刺了一会。

不久之后，预考成绩公布出来了。李如风的几门总分是617分，排在全校的第11名。学校预选小中专的名额，一共是17个，他算是中游的水平。可是，跟他互相传递小纸条的马超，却没有入围得了这17人的大名单。他的总分还没有到600分，一下被拉开了距离，就被筛选下来了。

后来李如风总结了一下，应该是自己那几天超长发挥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会考的这么高的分数。加上，马超传递给自己的英语答案。他算了一下，如果那40分左右，全靠自己蒙的话，可能会得到10到15分的样子。这样一来，他估算了自己的真正实力，最后总分应该在590分左右。发挥的好一点的，也许会上600分大关，正常发挥的水平应该在580分左右。心里有了底，李如风对自己的成绩，还是挺满意的。这样的分数，上益林高中肯定是没问题的。每年，益林高中的录取分数，都是560分。所以，核算了自己正常发挥的水平后，李如风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但是没多久，他的这份小得意，被黄肇举老师，一盆冷水给浇了个透心凉。

这天晚自习，又到了黄肇举老师的课。李如风和羊亚飞，照常来到班级听课。李如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一没做小动作，二没开小差，听课听的都挺认真的。说实话，他对于黄肇举上的数学，还是很敬佩的。起码，他在他的课堂上，学到了很多以前没有学到过的，解题思路和方法。他传授的那些方法，被李如风运用的顺心应手。这次预考的时候，他数学成绩是135分，算是17人中上游的水平了。

也许真是因为，这135分给自己惹得祸。这一下，黄肇举在上了一半课程之后，借着一个由头，发动了一场不点名口诛的大戏。

“同学们，我始终有一个怀疑。那就是，一个原来什么都不会的人，然后通过不到一年的努力，就能把成绩，给提高到被小中专预选上的地步。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奇迹再现，或者是奋发图强最好的事例吗？你们说，这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吧，我还能理解一下。但是，发生在这个人的身上，我是百思不得其解的。这个人别的学科的成绩怎样，我不是任课老师，我也不好评价。但是，对于我任课的数学，我还是有一定发言权力的。一个以前在学校的摸底考试中，数学考试从来都没有超过120分的人，这会预考居然考了135分之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一把。你们说说，这是一个什么情况？乡教育办里有亲戚，还是考试的时候，临场超常发挥了？怎么看也不像啊！班里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超常发挥的。预考成绩和平时的摸底成绩，都差不多。就单单有这么一个人，预考成绩和平时的摸底成绩，相差有将近20分之多，这真是厉害了！我们所有老师，包括校长在内，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再看其他各门考试成绩，均有不同程度的上升。所以最后总分，才能达到17个名额的要求。真是厉害了，这样的人才，以前是被学校给蒙尘了，屈才了啊，你们说是不是？”一大串话说完，把满肚子的牢骚都抖露出来之后，黄肇举感觉心里舒畅了一点。但是他眼镜下的那一双眼睛，却是若有若无的瞟向了那个特定的方向。

黄肇举刚开始发牢骚的时候，李如风压根就没有在意。但是越听，他越感觉不对劲。好巧不巧的，班里数学预考的分数，在130分以上的人有不少，但是考了135分的人，就只有李如风一个人！全校数学考试，考了135的就就仅有他李如风一个人！

这一下，李如风算是听明白了。黄肇举就是奔着他来的，他虽然没有点名到姓，但是他说的还要多清楚呢？这已经是在明摆着的告诉大家了，他说的这个对象就是李如风！

李如风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个老师。他在他手下，已经当堂被讽刺两回了，一回比一回狠。语言的用词，是呈几何倍数的上升。直接给李如风分析出了，一个看似最合理的可能：李如风他们家在乡教育办有亲戚，然后通过亲戚阅卷之类的，给他提高了分数。预考之后，考卷是不下发给学校的。只把汇总的总分，和各科的单科考试成绩下发到学校里。所以，黄肇举在的这一番分析，就自以为是的站住了脚跟。如果不是这个情况的话，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其他的原因。对于李如风的发奋，还有临场超常发挥，他压根就不会这么认为。却万万没有想到，李如风还有小抄这一条。如果他知道了以后，会不会亮瞎他的钛合金狗眼呢？

李如风听了之后，那叫一个气啊。他都发现自己要不是忍了又忍，就想站起来把他给臭骂一顿了。他也很想好好的问问这个老师，是不是他哪里看自己不顺眼，然后被自己这出人意料的考试成绩，给亮瞎了自己的钛合金狗眼，被现实给狠狠的甩了两个响亮的耳光，让他感觉到憋屈了？要是隔一年前的李如风，以他当时的性格，他还是有可能跟黄肇举对着干的。但是，今天的李如风，强大的不仅仅是面上的成绩，还有他历经磨砺后强大的内心。你走在路上，无缘无故的，就被一条疯狗给咬了一口，难道你还会咬回来吗？李如风就当自己是被一条疯狗给咬了，他只有自认倒霉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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