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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耐心地确认:“抓稳了?”
越朝歌两手扬开重新合抱,重重交打在他后颈:“抓住你!”
越萧垂眼。
她鲜少展露童趣,平日里总是扬着高傲的下巴,或霸道或虚魅地应付近旁的所有人。大抵没人知道,她心里还活着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会笑会闹,难过就哭,畅怀就笑。
越萧曲臂把她横捞起来,侧下脸轻轻蹭着她光洁的手臂。
她连手臂都是细嫩的,他看着那张姝色无边的脸,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明媚耀眼的人本应彻底张扬,抱诚守真的人理当永生烂漫,如果没人敢,那就需要一把伞。
越萧想着,暗暗在心里下了一个重要决定。
他侧过脸,唇角克制万分地贴上她手臂嫩滑的雪肤。
越萧荡开广袖,掩住越朝歌的曼妙曲线,一路横抱着她走回旁骛殿。
侍女仆从或侧目,或低语,面首清客或围观,或讨论,越萧和越朝歌都不没放在眼里,也不曾在意。
大抵是越萧臂弯太稳固,夏风太舒服,又或者酒喝多了生乏困倦,短短距离,等越萧走进旁骛殿,低头一看,越朝歌竟然睡着了。
纤细弯翘的睫毛根根分明,烛光跻身而过,留下了一片阴影。莹润的唇角自然回落,此刻的她红着脸,恬静得不像话。
越萧抬步进了寝殿。
跛叔走进来,刚要说什么,目光瞥见她怀里的人便收了声,转身出去打了热水来。
越萧俯身,轻轻地把越朝歌放到软榻上,抬手把她仍交握在后颈的手放下来,拉过一角软被盖住她的肚子。
身上的衣服酒气四溢,吹了夜风,其实已经半干了。
他直起身,抬步走向一旁的立柜,轻轻拿出一套新叠的玄衣。
越萧取下玉带,修长的手指捏着衣扣,一颗一颗解开,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他一件件褪下衣裳,有序地挂在日暮青松的屏风上。
软榻上的越朝歌翻了个身。
越萧抬眼,回望过来。
只见她顶着一头钗环坐起来,阖着美目,抬手一根根把钗环耳珰取了下来,她拍了拍只剩青丝脑袋,确认没有簪钗残留,才又一头倒下。
越萧黑裤长靴仍然完好,见她把钗环都卸在手边,怕她一翻身硌着刺着,便走过来,把那些金光闪闪地饰物都拣在手心里,碰到镜前一一摆好。
她脖子上还有个凤舞九天的金项圈,趴着睡很容易硌心窝。越萧摆好簪环后,轻轻捞起她白皙的细颈,把金项圈从她脖子上褪出来。
谁知他刚要起身,越朝歌扬手一抓,捏住他腿上的黑裤,含含糊糊道:“碧禾,给本宫换身泽衣。”
越朝歌和衣躺下总觉得身上痒,久了便有换身泽衣再睡下的习惯。
越萧不知道。
何况旁骛殿没有女子泽衣。
他还没想好是不是要去传碧禾,越朝歌已经坐起身,手绕道侧边,开始解裳。眼见素手抽松了丝带,盘扣被一颗一颗解开,里面梨花白的抹|胸若隐若现,雪山深谷昭昭若揭。
越萧三番两次压下的火焰再度燎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按住她的肩膀推转,让她背对着自己。
越朝歌坐在软榻上,他站在榻下。
越朝歌昏昏欲睡不知危险,越萧绷紧线条不敢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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