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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走该留,如何面对如何决断,如何眼睁睁看着他越行越远,凤兰抓紧了缰绳,在风尘中微微眯起眼睛。记得在小楼里的那段日子,司徒雪融的喜悦哀伤全部属于他一个人,他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牵动那人全部心思,那时候真是幸福。
入夜之时,军队潜伏入一片靠山的茂林。队伍的行迹十分隐蔽小心,似是蹑手蹑脚的潜伏,一片山雨欲来前的诡异平静。司徒雪融一整天也都只有啃干粮而已,凤兰替他担心,但是在这片茂林里连生火都不被允许。虽然至今都没有交流,他大概可以猜到队伍是要对按扎在十里之外工事中的北漠余部进行清剿,而司徒雪融亲自上阵也是避免不了的。
他已经身披战甲,和部众一起坐在不远处等待着时机。凤兰向那边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司徒雪融似乎是不经意似乎又是饱含情思的一瞥,连忙背过身去。他也知晓不应当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脾气,可是心间的邪火无法散去,在被司徒雪融以崇高正义的名目将自己以及许久以来建立的羁绊贬谪了之后,凤兰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对他宠溺温柔。
在司徒雪融带着前锋在暮色中出茂林向北奇袭之前,两人没有再看对方一眼。天还未明队伍就全胜凯旋,一片嬉哗喧闹中大家开始拆帐子运整备搬去刚刚攻克的据点,司徒雪融并没有回来,凤兰在悄悄问到他此刻安然无恙留守据点时,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回到空荡荡的营帐,他忽而觉得一阵怅然,一件件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恍惚间似乎他不是要跟着部队一起去庆贺奇袭的胜利,而是在收拾离开的行囊,甚至有一瞬间他几乎就准备收拾好包袱借一匹快马永远离开这异国他乡。也许是自己高估了那被称为感情的东西,也许是那么多甜蜜温馨的回忆让他产生了错觉,才会在冰冷的现实前还抱有美好的幻想。
他曾经很不懂事,伤害过那个人,然而他一直在为他改变,为他学会理解懂得宽容,努力变成一个配得上他的人。可是相对一个无知的自己,司徒雪融一直是一个很明白的人,就是因为这样,他在深思熟虑之后决定下来的伤害,才让凤兰在几经试着谅解之时仍旧觉得徒劳。
凤兰还是没有选择离开,而是如无数忠诚的士兵一样默默跟着大家前行至据点安扎,照例做了一些精致的宵夜差人给司徒雪融送去,然后彻夜难眠。
之后的日复一日都如例行公事,队伍四处扫荡北漠残余,每战必捷士气高昂。由于作战时间常常昼夜颠倒,凤兰半个月都没有见过司徒雪融,他仍旧每天帮他收拾打扫做饭缝补,但也会故意在他归来的时候离开,避开见面的契机。对此司徒雪融没有任何表示,几乎如同他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已经一门心思在征战杀敌,其他的事情都不会放在心上。
直到一日经过主帅营帐前碰巧看到从里面跑出来的传令小兵申请焦急,凤兰才终于忍不住闯了进去。在看到那人的时候凤兰又一次知道何谓痛到彻骨,司徒雪融斜靠在椅子里咳着,指缝里落下粘稠的血,半个月的时间已经将那人消磨得不成人形,如果不是那双清澈狭长的眼睛,凤兰都无法认得出他还是那个曾经在自己身边幸福地笑着的那个男子。
司徒雪融看见来人,呆了一下,继而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从椅子上栽了下来,凤兰连忙上前扶住,在碰触之时,司徒雪融紧紧抱住凤兰潸然泪下。怀里的身体形销骨立,即使抱着也没有一点存在感,凤兰感觉心像是被掏空了,一阵阵寒冷空洞得吓人,自问这一段时间司徒雪融经历的又是怎样的折磨,他为何能够忍心让他独自承受。
头发枯黄,印堂紫黑,手臂瘦得只见青筋,胸口裹着白纱。他受伤了,流血了,自己明明就在不远处却不知道。前襟一片湿冷,当初做出决定的人是他,现在泪流满面的人还是他,怎么想也没道理。可是凤兰再次对这种没道理败下阵来,恨不得立即承认全部都是自己的错,因为他肯定是大错特错了才会把雪融弄成这幅样子。
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司徒雪融已经放开了他坐正身子,似乎几近破碎的心和身体只要刹那间的倚靠便再无索求,毕竟已经做出了决定,他必须坚持、必须忍耐,就算满腹苦水也只能默默吞咽。医官走了进来替他号脉,挡在了凤兰前面,耳边听着那人退出营帐时衣物的窸窣声,司徒雪融长叹一声向后倒去。
帐顶一片惨白,什么也没有。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于凤兰是多么不公,尤其是人家一直以来对他都呵护备至,到头来却要被故意伤害。如果他并非镇远大将军,并不肩负着数万百姓数千家庭的喜乐,并不掌握着一个国家一个王朝的兴衰,如果他只是司徒雪融而已,只是那个坐在小楼里消极等死的沉默男子,人生的尽头,断不会是这样一条轨迹。
可是又有何差别呢?只要他还是司徒雪融,就仍旧会其貌不扬、多病早夭,凤兰那样的人和他在一起本来就是奢侈。当死亡横在不远处隐约可见,他在国家与爱人之间选择了前者,可他无法和凤兰解释的是他为的绝对不是流芳百世的功名,只是他还能为边疆百姓做到些什么,然而对于凤兰,他无论做什么都注定只令他在自己逝去之后更加伤心难过而已。他不能,也不想再给他一个假的希望。
也许在他用最后的生命换来数十年甚至百年的和平之后,他最珍惜的人能够在一片没有硝烟的净土中开始新的生活,他的子孙后代也不会受到战火侵扰,得以安居乐业繁衍生息。这个关于将来的梦想里没有他自己,他却想了很多便,他从来未曾对凤兰说过,也永远都不会说。
他开始咳血,一日日变得严重,他已经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晚上也变得浅眠。有的时候会做很可怖的梦,他已经踏上了黄泉路,一路白树凄然黄土阴森,他不想超前走,却不能控制地一步一步迈向无际的黑暗。他很怕,经常浑身冷汗地惊醒,怕哪天就再也醒不过来,怕哪天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
食物已经难以下咽,只有凤兰送来的精致小菜,他会撑着吃上两口。那个人已经不愿意再面对他,可是还是会愿意帮他准备宵夜,这样已经足够了。更何况,他还得以再抱了他一次。
坐在战马上,司徒雪融觉得视野极其清晰,然而脑子里却一阵一阵轰鸣。手抓着缰绳,身子在颠簸,却有一种轻飘飘的异样之感,也许很快就不能上马了,也许很快就不能拿剑了,今日之战极为关键,若能将北漠王彻底驱逐,则此次北伐真的大功告成。
要把他们从漠南逐至漠北,要在大漠中连着奔波数日,他现在这样,怕是回不来了。
要道别吗?还是就这么离去?到底那种更残忍?
那人……甚至不愿见他最后一次呢。司徒雪融偷偷遥望着凤兰的帐子,沉寂着,不知那个人在哪里。胸口一阵闷痛,他苦笑着抬起头向着东方依稀的昭阳,挥鞭向前。队伍紧随其后,千军万马扬起尘土滚滚,向着北方前行。大漠的风沙灌入眼中,司徒雪融伸手摸了摸,竟然全是泪水。
北漠军中没有了罗琛,如同雄鹰被剪除了羽翼,几乎不堪一击。即使如此司徒雪融仍旧不敢松懈,乘胜追击也是精心布置步步为营,从漠南到漠中,毫不停歇披星戴月,大漠里黄沙遍布日炽昼寒,然而士气高涨所以并无人叫苦连天。身为将领,司徒雪融看似精神抖擞,然而每次呼吸都剧痛的胸口以及冻得僵冷的四肢正在一点点侵蚀他的神智。
一件披风被盖在身上,司徒雪融回过头,一时间似乎看见凤兰的盈盈笑意,可是再看清楚了,只是常在身边的守卫士兵。幸而不是那人,那人给了他太多的温暖纵容他去脆弱,在恍神的那一刻险些溃不成军想要伸出手去在他怀里逃避掉必须面对的一切。
“将军,前方十五里绿洲西面发现北漠王的驻军。”
司徒雪融重整精神,对左右低语了几句,无月之夜华都军队兵分两路,在沙漠中无声疾行。火光燃起,一束束刺红耀眼,北漠军并非无备,拉紧了营门放出流箭,然而他们未料前方不过是诱敌之计,司徒雪融的主力从背后山坡上喊杀而下,熊熊大火借着东风从营帐后面的草料堆燃起,北漠军心大乱,华都前锋乘胜追击,司徒雪融在山腰看着下面,被火光映得晶莹的瞳孔里有了一丝安心的笑意。
终于结束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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