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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算我一个吧（第2页）

“略有耳闻。”

“恩，小时候，父亲告诉我，上帝会帮助我们规划一生，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有权利反抗上帝的指令，我也因此小时候规规矩矩的，不敢跟父亲顶嘴，也不敢跟外人说话，只是一天到晚，默默地看《圣经》。”

我不禁感到一丝同情：“那么后来呢？”

“那时候的我，由于父亲的熏陶，也变得痴迷于教条，成为了小教徒，看到我的‘进步’，父亲总是奖励我好多我喜欢的东西，我明白，原来，这才能够让父亲满意......”

灀低下头，略有伤感，接着说：“但是，知道有一天，我才明白，什么圣经，什么天主教，就是一群狂热的异教徒，就是一群疯子！那天下午，我正在院子里玩，由于父亲不在家，我也就随心所欲了，这是我忽然看到了父亲放在神龛里的神灵头颅，父亲先前对我说，千万不要打开这个东西，要不然神灵会动怒的，就会遭来惩罚，我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打开了它。”

“所以呢，你看到了什么？”

只见灀的脸上已然没有刚进来时的笑容，凭借着微弱的光，我看到她的嘴角挂着晶莹的泪水。

“那里边放的，是母亲，是母亲的头颅！不知用了什么药水也好，母亲的面孔依旧没变，我一下就辨认出来那面容了。”灀的下颚微微颤抖，我知道她的愤怒不亚于我。

“当时我吓坏了，把那个装头颅的金色盒子扔了出去，父亲此时正好到家，金色的盒子砸到了他的腿上，那天晚上，父亲狠狠地用鞭子抽我，还说为什么不听他的话，我没有丝毫的退让，哪怕早已遍体鳞伤，我说，难道你就丝毫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那个‘恶灵’也就是你吧！”

“父亲看到我这样说，他没有继续抽打我，他突然说了句，我是的，然后跟发了疯一样，‘我就是的！没错！是万能的主让我这样做的！’然后跑了出去，我明白，父亲对于教会已经是忠心不二了，然而我不能成为像他那样的人，于是我就跑了出来，我不想再遭受那种玷污，我只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恩。”我点点头，惊叹原来这名少女的经历也如此让人感叹。

“我从小就不被父亲看好，教徒什么的也只是在他眼里我能做的最多的了，从小就被父亲否定，我那是感到自己真是一无是处，但是我接触到了魔法，我惊叹于它的魅力，于是一头栽进去，我每天都会翻很多书籍，都是从父亲那里偷来的，也尝试着做术式，但是我有些笨手笨脚，简单的术式也做不出来，父亲看到我练这些，对我又是一阵打骂，但是我没有服输，现在至少我证明了——我没有错。”

我略微点点头，想继续倾听下去。

“我其实说这么多，只想对你说一句话，”她没有继续讲下去，而是脸微微一红，“让我加入你们吧！”

“加入？你是指？”

“对，我想要和你们一起去完成复仇的任务，我要在这样的过程中历练自己，要证明给父亲看，我不是一事无成，我不是废物，我不是什么笨手笨脚的傻子，我就是我！”灀抬起头，泪花映着繁星也闪出光芒。

我伸出一只拳头：“那就来吧！”

她似乎被我的话惊到了：“这么草率，也不考虑一下，毕竟我这么笨手笨脚。”

“刚刚谁说自己不是‘笨手笨脚的傻孩子呢？’”我笑道。

“哈哈，是啊。”她也笑了。

一个略比我小一号，在紫色的天空的映衬下，更加如玉一般的拳头，和我的拳头相击。

天空几道流星闪过，夜色的映衬下，灀显得更加美丽了。

她歪着头，乖巧的小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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