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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来到了外婆家的村口,看过去满目疮痍,路边有好多弹坑。本来热闹的村口只看见了一个人影——小时候的一个低能儿玩伴“窦某”,他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坡边被炸开的一个坟洞。我走过去他笑嘻嘻地看着我并在招招手,他叫我也去看看,我一看洞穴里都是水,并有一股淤泥的臭味,奇怪的是这时水位在下降了,过了一会水位又在上涨。低能儿在说他发觉有怪事要发生了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而平常水一直都是满的,他似乎很兴奋。水位又在下降,已干涸见底,只见墓穴里露出了一个小甏,我拿起来倒出淤泥,居然还倒出了一个钥匙,我想这钥匙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我把钥匙仍旧放回了甏里。边上还散落着一些陪葬的瓷器,大多已破碎,是动物的模型,这时水又在涨起来。玩伴在说:“真是好玩啊——那时飞机还在山那边炸出了一个蛇穴,那蛇卵足有两卡车好装哩。现在怎么飞机不来炸了?不来了?”……。
我算是回到家了,外婆不在,灶房里也没人,炉上开水壶正嘶嘶地响着,外婆应该不会走远。灶头上还写有一首诗:“苦楝落叶窸窣下,老屋暖灶炊黄梁;一年一度秋风起,”……。应该还有第四句,我很努力地看也看不出来,我想应是一句思念故人的句子。我又来到了后院,矮矮的围墙只能围住鸡犬。我正想找个地方解个小便,这时墙外的小路上有一个女子牵着一只西洋狗在走来,她在“嗨”与我打招呼,我也在“嗨”;她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已站到了围墙跟前。她在与我谈论艺术的出路,她说的东西要么我不懂,要么与我有不同的观点;她说马桶也是艺术,她翻开书在读一首诗:
女人
媒妁之言
这是一只陪嫁的红漆马桶
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刨丝瓜的气味
……
我说我听不懂,她说这是现代派诗歌,具有跳跃性;她说有人还把马桶作倒挂状放在艺术展览会作为一件作品哩;我说描写马桶的谜语在《红楼梦》里倒有:“壮士须防恶犬欺,三齐定位盖棺时;寄言世人休轻鄙,一饭之恩死也知。”这下我们好像达成了共识;她的语气好像又在朗诵了,在说:“晚上在镇上的‘小世界’party见,拜拜!”;我被弄得云里雾里一般。我看着她在离去,不知道她是谁。我看她牵着的狗的屁毛居然刮得一干二净,似乎有利于搞卫生。
围墙外又走来了几个同学,还带着一个山羊胡须的外国人,还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仆人,这下我在迎上去。难道是同学留洋回来了?只听他们在“叽叽咕咕”地说着外语,我不太听得懂。同学“娇娜”说:“我从某国回来了。好象已经天旋地转了。幸亏看见了镇塔和河流才找到了这里。”同学在说外国人是来帮助我们考察生态环境的,说这里有一种原始的鸟,两年前人们还见过,现在好像已经绝迹了,说在山上可能还找得到蛋。一个女同学要我帮他们一起去找,可能她知道我对山里比较熟悉。她还在问我:“山用法语怎么说?”我说不出来,感到很羞愧。一个道士模样的仆人在说:“三生万物。”在路上,我凭着经验走进了一片灌木丛,在深处的一堆干草上我看见了几个蛋,有一个还特别长大,好像是双黄蛋,我拿出来交给了同学,他们说这是野鸡蛋。又走了一段路,我攀上了一块突兀的岩石,在藤萝中我又找到了两个蛋,同学在说:“就是了,就是这蛋!”我决心再找到这蛋,我又在一个枯树洞里找到了一个,这蛋已经罅裂,裂开的地方像一个鸡冠,难道是破壳欲出的雏鸟?仔细一看缝口长出的是一支红头蕈。同学们在说这也有研究价值,他们也把它保存了起来。
我们正在转过一个山坡,我看见了五六只懒懒散散的老虎正从那坡上下来。我转身就在逃,同学们也看见的,我以为他们会跟着我跑的,可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在跑。我回头看去,他们仍呆在原地,那些老虎还站起身来向他们招手,原来这些虎是人假扮的,还与这老外认识。不知他们在搞什么研究项目。虽然是同学,但年代已久远,关系有点疏远了,他们不在乎我跑了,也不在乎我又跟了上来。从他们的眼神中可见与我的认知已有一层隔阂了。他们走过去在与“老虎”队伍会合并下山了,他们本来就是一起来的?他们在说着神秘的我听不懂的言语,他们还打着暗号在开玩笑,脸上有灿烂的笑容。
在山腰边的公路上停放着他们的交通工具,我随着他们走了上去,我还没反应过来——还没注意到它的形状,便被带着往山下飞驰,速度如此之快,或许碰到情况时根本刹不住车。好像担心是多余的,它有时也在减速,减速时四周充满了一种丝绵般的白雾,是这雾气阻止了它的前行?快到一个村庄了,它又在减速,路边的一间屋子前有一辆自行车放在了马路边上,这辆自行车在被雾气推开并吹进了屋子的门里,噼里啪啦地好像打翻了一些家什。车刹住了,有人在跳出来拦住了我们。这下要赔钱了?那一个骄傲的女同学从车上走了下去,拦车的也是个女的。她们在谈赔偿,似乎赔偿的价格谈不好,女同学认为是她们故意设圈套在讹诈——说最多只能赔一半的价格,并引经据典地在与对方辩论着,又在说要叫执法机关来取证,然后在法庭上见。那女的肯定是没文化的,已被刁难得张口结舌,她觉得已走投无路了,脑子肯定也别不过来了,她掉头在朝一口井跑去并一头扎了下去——自杀了!救人要紧!我赶紧跑了过去,一看井口很小,刚能容下一个人,也看不清底下的情况,她的家人在说快拿有勾的竹竿来,他们肯定能行,水桶落到井里他们也能打捞上来。我应该去报警,以免事态扩大。我在朝村里面跑去,跑过了一户正在办丧事的人家,心里更紧张了。一直跑到了一个代销店,才找到了电话,我拨打时总是拨打不通,后来拨通了,可传来的声音模糊,对话显得很吃力。
等我回到出事地时,现场的人都已散去。我在向门里面的人询问,说人已被救起了,钱也拿到了。
我独自一人沿着马路在走回去。正走到路的拐弯处,那里有一棵古樟树,在一根枯杈上有两只小小的黑松鼠正在爬动,有一阵小尘卷风在朝那吹去,突然一只小松鼠掉了下来摔在了一块石头上,它爬了几下便不动了。我走过去把它捡了起来,我想它大概晕过去了。我在想怎么会有黑的松鼠?这可能也是个古老的孑遗。有一只大的黑松鼠在从另一棵树上窜过来,来到了我的跟前,可能是小松鼠的母亲,它“咕吱咕吱”地叫着。我看这小松鼠已经不行了,眼睛睁开着嘴里在淌出血来。我把它轻轻地放在了地上,它的母亲衔起了它便窜上了树。我感到这里的树比以前更巨大更显神秘了。有一棵古树前还立着一块碑,说这是一棵柿子树,已有八百四十九年了。上面还刻有一首诗:“古树定立近千年,老人烧香物缠绵;枝叶婆娑是心动?生生灭灭有所怜。”我有所记得这棵柿子树的,外婆曾说起过,一年秋天的晚上刮了一阵狂风,第二天外婆经过了这里,看见藤草上落着很多红柿子,外婆顺便捡回了一篮。
走到了镇里的一个入口,我看到一个祠堂后的花园好像修整过了。我走了过去,走过了门开着的一个偏房,里面好像是在做各种艺术的展示,有一个橱柜里展示着用树蜡做的外国人形状的性感表演的蜡像。这里是一个作坊还是一个课堂?有一个花白胡须的权威式人物在说:“性不会伤害人,反而对人有益。”他俨然像一个宗教人物,有几个男女在看在听,我看见有一个女的在用手抓抠着橱柜上的玻璃,看来是太激动了。难道他们在学做这种“艺术品”?……
我回到了外婆处,外婆已在家了。那时她不在家是到邻居家去拿了点香蜡烛回来。外婆见到我后一直在抹眼角的眼泪,她说她知道我一定会回来的,似乎我是她仅存的最后的希望。从外婆这里我了解到家族已经衰落,已经死的死,散的散了。说表嫂在我走的那年也死了,是被日本鬼子的炸弹炸死的,那时她肚里已经怀了孩子,说连肠子都炸出在外了;说灶头上的那首诗是她写的。说我的舅舅也死了,那时他在某兵工厂,是为保卫兵工厂而死的。说我的表弟山丹还在,在镇上的茶馆那卖烟卷。说其他几个表兄还毫无音讯。说我的表姐山岚已经出嫁在本村。说桂花娘舅曾回来过一趟,然后又走了,至今还没消息。又说村里有许多人家走散后便成了空巢。如林家已经定居到国外了……。我在问那牵西洋狗的女人是谁,外婆说是某个城里的大户,逃难到这里落了脚,或许是喜欢这里,也许是社会还不安定,所以不走了,说今天她家晚上要开一个请客的聚会。我看着蜡烛的火焰在跳动摇晃,不时地往下淌下一条烛泪;日子好像更加艰难了,冷冷清清的,也没人来串门。晚饭吃好后,外婆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我一直睡不着……,我来到了外面走走,我一直走到了溪边的一棵大树下,这棵树还在,这我应该熟悉的,树下有一条石凳,以前经常有人在这谈‘大头天话’。这棵树看上去特别高,看不到头,好像是一棵通天大树。我今天才发觉这树上栗子球般的果实原来是一种动物,它在展开来,展开后就像一只小刺猬,然后沿着枝干爬到了主干,又沿着主干在往下爬,一直爬到了溪水里在觅食。我觉得我是在等人,果然我看见了舅舅在走过来,他也来到了树下,他说我们好久没见面了,问我怎么知道他只能在这里现身,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在问舅舅那树上的是什么动物,舅舅无所不晓,说那是“树挂”。我问舅舅现在在哪里,他说他现在是“井官”,就在管村口的那口井。我在问:“井里能住吗?”舅舅在说:“不是一般人想象的那样。正像有人曰:‘秤锤井底忽然浮。老鼠多年变作牛。’……”我再想问些什么,这时有人来了,还敲着锣,是打更的。舅舅在说希望我能好好地照顾外婆,然后就消失了。
我这是坐在石凳上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好像已过了几个世纪,膝盖以下都被埋在了土里,还好土还是松软的,我在把脚抽出来,原来是一个很深的草丛,看来这里已经长远没人来了。天刚蒙蒙亮,我想绕一圈到村里去走走。我来到了一座熟悉的院子门前,显然已经长久没人住了。门前的两边各有一棵黄杨树还在,已有碗口般粗了,一棵树下还露出了一只被雨水冲淋出的有缺口的蓝边碗。我发觉树上有一只白色的东西,是一只鸟?有一对骨碌碌的眼睛清晰可见,它也在观察我;我想走过去推开院门,突然它从树上窜了下来,好像在我耳旁擦过,不对,它已扑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手在朝它抓去,小拇指上已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在刺痛中我调整了抓手的位置,这下已掐住了它的后颈;这是什么动物?头看起来像老鼠,个头有小猫般大小,它不停地拍打着翅膀“吱吱”在叫,我发觉这像是一只大蝙蝠,我把它放了,它飞进了不远处的一蓬灌木丛里。我正走向门口,又见一只黑色的大蝙蝠呲牙咧嘴地在朝我飞来,白森森的牙齿特别恐怖,我脱下外套在与它周旋,它一口咬住了衣角,我意识到它可能是来报复的,它以为我把它的同伴弄死了,我把衣服在头顶划着圈,想把它甩出去,它就是咬着不放;又出现了一只小蝙蝠,它在伺机朝我接近;我必须尽快结束战斗,我连这衣服在朝那灌木丛里甩去,那小蝙蝠也在跟过去,那只白蝙蝠出现了,吱吱地叫着用翅膀拍打着还咬着衣角的黑蝙蝠,这下它们合家拍打着翅膀又飞到了树上,这几只蝙蝠好像是看门的。我存放着的钥匙还真的一路都把门打开了,我走进了林嫣的卧室,我还在抽屉里翻出了一张照片,这是一张我和她手牵着手的照片,这时我有了一种清新的记忆,好像以前的约会就在眼前,以前总觉得这约会会永远延续的,但已在没有一点征兆的情况下,她好像突然永远消失了。但我好像还抱着希望,我还在这屋里不停辗转着,心里想找到一点什么征兆,希望把记忆变成现实。但已经是不可能了。……
我已站在了家门口,朝天上看去,天已经很亮了,有一处地方的云层特别薄特别亮,且风云变幻着,慢慢地变出了一排街道,街道上有人,还有牲畜在走动,这街是倒悬着的,像一幅倒悬的清明上河图。我想叫人们一起来看,来证实这奇景,可附近并没有人。这美妙的景象一会儿便消失了。天上的亮光已完全落到了地上,像舞台的灯光照亮了身边。表了两表的木匠表哥“土夫”正在走来,身上背着木匠家伙,他是来帮修缮房子的,我们一起走进了老屋,木匠表哥在说想不到这房子还算完好,外婆在说楼上有几扇窗户坏了。这是一间不太有人进去的房间,壁上还挂着几幅字画,是乌云浊雾般的山水。我打开了书柜的门,里面有一些古书,我抽出了一本,是一本康熙年间的石印本经书;我正想招呼表哥说些什么,我发觉他僵硬地站在那一动不动,他的眼神是惊恐的,我不禁毛骨悚然起来,我在朝他的视线方向看去,有一只巨蝎在窗口天花板那的破洞处爬出来,后面还跟着一条银环蛇;我反身在找长一点的棒子,等我回过来时已不见了蛇和蝎子,表哥说它们已爬上了外面的封护墙。这墙是空心墙砖的砌法,有的地方已坍塌,长满了藤蔓,小时候我就认为这里隐藏着什么秘密。表哥在说:“那儿塌破的地方曾经发现了几根金条。”我记起外婆用布包着送给舅舅的可能是金条吧。
又有人来了,是表哥的小兄弟,是会做泥水活的。一会儿新鲜的刨花、新鲜的木屑使空气中充满了木香味,还夹杂着石灰的清凉味。表哥现在修着一顶老式的桌子,这桌子可拆卸开来——桌脚是一个菱花型的大底盘,底盘中间嵌有一块八角螺帽似的木块,木块中间有一个方形的卯眼,一根八角型中心桌柱下的榫头刚好插进,然后再插上四片回型花格的支撑架,这样就把底盘与中心柱牢固地连接在了一起,中心柱上和支撑架上都有榫头,再上面套上去的是一顶四方的桌面;我仔细看了这桌子居然不用一颗钉子,花格上有的地方也只是用了几个竹销而已。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早上还是雾蒙蒙的,现在已阳光高照。我在抱出被子想拿到后院去晒一晒,来到后院我看见了一个老太太正靠在躺椅上晒太阳,她是谁?我从来没见过;在她身后两棵树间拉着的绳子上已晒着被子,这被子是她的?还有几件衣服。我把被子晒在了被雨淋得干干净净的一个石磨上,有一阵风吹来,并传来了一声叹息,我转过头去,绳子上有被子和一件衣服被风吹跑了,这被子像被风吹起的一张的纸片,衣服也像滑翔机一样在贴地滑翔;不远处有一洼水,可她只是看着,叹息着,却一动不动,她已老得不能动了,我觉得她是一个隔世的人,她的身形和脸色不像是现实中的人,她可能是外婆的外婆了。我跑过去把棉被衣服抢了回来,并重新晾好。风吹着被角在摆动,太阳的一股暖气在反射过来,这时我觉得这相同的情形已演绎了无数次了。
吃饭的时候我才知道,表哥原来不叫“土夫”,是叫“士夫”的,应该是“士大夫”的意思,他在上学报名的时候把下面一横写长了一点,在学校的名字就叫“土夫”了;后来由于生病休学及家里出了点事故就不去上学了,而他喜欢学做了木匠,这时反而觉得这“土夫”的名字更合适他了。其实以前他在学校成绩是顶尖的。又说他现在主要在某矿上工作。他也谈起了瘸子山丹表弟……我在打算着去看看他。
我这是来到了镇里。看见了两个疯小孩,男孩好像是富家子弟,吃的东西咬一口后便塞给了疯女孩,然后男孩在团团转,然后疯女孩追上去,疯男孩又直接在用嘴喂她,她却在咬他的舌头,还咬出了血来,疯男孩居然高兴地笑着;然后他们在玩游戏——在玩对着拍手的游戏,讲着“嘀嘀嘟嘟”别人听不懂的话。不远处的荷花池边还坐着一个算命的人,旗幡上写着:“昔日船厂拿摩温,今天江南稳摸拿。”有人说他是大学学历,学的是高等数学,后来厂子被日本人炸了,他便一直在这里摸骨算命,还会推拿,并继续研究着数理。他还在吟诗:“一二三四五六七,片片花瓣重又叠;七六五四三二一,满池荷叶难分别。”走不多远,我又看见了一个五短身材的人,脸也显得扁而短,手里拎着一个大扁篮,篮上还盖着一块蓝土布,我正注意他时,他突然坐在了地上,且身子在发抖,他从布下面摸出两个贝币来,各放进两个口袋里,又拿出一块摸得很光的石头,然后拿出半块汉砖,他把汉砖扔开了一点距离,再用那石头瞄准朝汉砖投去,扔到了汉砖——他在说:“呵赢了”,他从一个口袋里摸出了贝币放进了另一个口袋,然后跑过去摸出贝币用汉砖把它们盖住,嘴里在说:“一一,二二”好似很激动,然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把东西放进了篮里又走了,我也在走,并与他是一路的;我在问他:“那是块汉砖吧?”他在说:“不是。是方堶堶。”走到了一个桥廊里,他又坐下了,他放下了篮子并掀开了盖布,篮子里是一些古董,我走过去在看,大概他原来是富贵人家,现在要靠变卖度日了,还有几件是瓷器,但都有些缺损,我看见一个瓷的大汤勺倒是完好的,便拿了起来;有一个徐娘半老的女人来了,看起来他们原来就认识,女人有做生意的样子,好像是专收古董的,她一把把我手上的汤勺夺了过去,然后女的给了他一叠钱,他把整个篮子都给了她,只从篮子里摸出了一个皮球来,然后像小孩一样要女的陪他玩,他们玩起了拍球。我看见边上也有一块石碑,上刻着:“黄金与瓦砾。姿意乱抛掷。高价无人酬。一地成狼籍。”
在镇上终于见到了表弟,不知为什么他在原地一瘸一瘸地来回走着,他这已是瘸在了镇的中心位置,似乎成了我眼中的一个焦点。茶馆是镇里最热闹的地方之一,表弟一边在这卖烟,边上还放着擦鞋摊。我走近刚要叫他时,他便塞给了我一包烟,说:“这烟五个铜钱。”我一愣,他轻声说:“快走!把这烟交给土根。”我详装摸出五个铜钱交给了表弟。看见了表弟的同时我还看见了一个矮矮的叫花子,衣服虽然旧,但很干净笔挺,正在边上的一店门口唱歌,歌唱得很好,店主好像怕得罪他,马上给了他钱。这时他来到了表弟鞋摊前说要擦鞋,表弟一边在给他擦鞋一边说:“您是贵人,只收个半价。”马上有人走过来给“贵人”付了钱,不知是他的随从还是保镖,且围拢来不止一个。我刚想走,他看了看我说跟他走吧,他要我加入他的行业。我说我不去。他问:“为什么?”我说:“我不喜欢做乞丐的。”他说:“难道这擦鞋的比我好吗?”我说:“都像你一样这世界还哪里去乞讨。”保镖听了火了,有撸起了袖子,说要与我较量较量。我在对乞丐头说:“这没必要吧。”矮子叫花子挥挥手说:“算了。”然后一帮人拥向了对面的一个水果行,有女服务员在跳起大腿舞来,算是招待吧,这大腿舞我真还没看到过,身强力壮的单腿立着另一个腿竖在头顶,好似一个个的肉桩,一个小巧的女人跃上了这竖起的腿上在跳起芭蕾舞来,这简直是一种功夫——梅花桩功。矮子在拍手笑着说:“好好!”然后钱也没要,一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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